蕤散真人眼睛一瞪，道：“什么追随者，你是在顾虑着淬星老儿吧。”

戎凯旋干笑了两声，给他来了个默认。

蕤散真人摇着头，叹道：“也罢，反正在你做出最终的选择之前，我们都不会逼你的。”

戎凯旋心中微动，道：“师父，难道灵道和武道真的不能共存么？”

蕤散真人一怔，他犹豫了片刻，道：“灵道和武道博大精深，修为越高，就愈需要专注。”

戎凯旋的眉头略皱，道：“师父，可是弟子现在修炼之时，并没有感到这两者不能并存啊。”

“那或许是因为你天赋太高的缘故了。”蕤散真人苦笑一声，道：“为师也曾经见过许多在灵道和武道上皆有不菲天赋和成就的孩子。在他们遇到灵武壁障之前，也和正常人的修炼一样，甚至于是更胜一筹。可是，一旦他们遇到了灵武壁障，那就再难有丝毫寸进了。”

“灵武壁障。”戎凯旋喃喃的沉吟着，他抬头，问道：“师父，灵武壁障是何时才会出现。”

蕤散真人双手一摊，道：“每一个人的天赋和际遇不同，灵武壁障的出现也就随之不同。嘿嘿，不过，据我所知，在你之前，最晚出现灵武壁障的那位，可是一位不世出的强者。他是在灵力武道尽皆晋升宗师巅峰之后，才遇到这样的问题。”

戎凯旋固然是听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而裘盛亦是听得眉飞色舞。

这方面的秘闻，竟然连他也是头次听闻。

蕤散真人挥了挥手，道：“看你现在真气灵力提升的速度，到灵武壁障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我若是你，就同时修炼，等遇到之后再去头痛吧。”

戎凯旋一怔，狐疑的道：“师父，您怎么不劝我选择灵道啊。”

蕤散真人大笑道：“如果你小子没有拜淬星为徒，我当然会劝你放弃武道，但是有他老儿在背后鼓动，除非你遇到灵武壁障，不得不做出选择之时，否则断然不会放弃任何一边的。”

戎凯旋尴尬的一笑，无论是淬星老人还是蕤散真人都看得明明白白，知道现在并不是逼他选择的时候呢。

大袖一展，蕤散真人道：“淬星既然叫你去了，肯定是拿出好东西。说罢，他教了你什么？”

戎凯旋神情一凝，肃然道：“淬星师父将明月满楼传授给了弟子。”

“什么？明月满楼。”蕤散真人先是一怔，随后勃然大怒，道：“那老小子是不是昏头了，竟然将宗师技艺传授给你。哼，你看得懂么？”

戎凯旋低眉顺眼的道：“弟子看懂了。”

“看不懂才对……呃，你说啥？”蕤散真人顺口答了一句，但随即愣，诧异的问道。

就连一旁的裘盛亦是心中一凛，目光凝视过来。

戎凯旋点了一下头，道：“弟子确实看懂了。”

蕤散真人愣愣的看着戎凯旋，半响之后，他长吐了一口气，道：“你竟然连明月满楼也能够看懂啊。”

戎凯旋心知肚明，他之所以能够看懂明月满楼，乃是因为他能够精神意念出窍的缘故。若是没有这个巨大的辅助，他根本就休想看懂宗师级的技艺。

许久之后，蕤散真人突地一拍额头，道：“对了，就算你能够看懂，但是以你的真气，难道还能够施展么？”

戎凯旋顿时苦笑了起来，道：“弟子不能。”

蕤散真人嘿然一笑，道：“那就是了，如果为师没有料错，淬星老儿的明月满楼应该是给孟岩准备的，你只是在一旁观看罢了。”他摇头晃脑的道：“嘿嘿，老夫还在奇怪，淬星这老儿为啥会拔苗助长，原来如此啊。”

戎凯旋心中钦佩，蕤散真人一瞬间就想到了其中缘故，确实了不起。

他凝声道：“师父说得对，淬星师父在弟子、孟大哥和林师兄的面前施展明月满楼，随后两位师兄分别闭关了。”

裘盛的神情微动，道：“小师弟，林农闭关了？”

“是啊。”戎凯旋毫不隐瞒的道。

裘盛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他低头不语，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蕤散真人望了他一眼，微微摇头，有些事情，就连他也无法帮得上忙。考虑了一下，他道：“凯旋，为师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让你将这一招施展出来。”

戎凯旋一怔，随后大喜过望，道：“师父，请您指点。”

蕤散真人大袖一展，身形腾空而起，道：“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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