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的生父是南蜀国的左相,姓柳名承集,而她的母亲却是南蜀国京畿十七年前的第一名妓冬凌画,当年柳承集与她Chun风一度后她怀了身子,但当冬凌画生下孩儿后当初柳承集给她的承诺全部烟消云散,莫说给她名分,便是连那孩儿都不认。
冬暖故生来便不能言,冬凌画独自将哑巴女儿拉扯大,眼见冬暖故一天天接近及笈年龄,而她却身患重疾不可治,为了给冬暖故日后能嫁个好人家,冬凌画用她的命终于换得柳承集点头答应让冬暖故回相府。
只是冬凌画不知道,她拼死换来的女儿的“幸福”却毁了她。
回到左相府后的冬暖故仍旧姓冬而不姓柳,因为柳承集并未给她取名,这便说明即便柳承集让她回到左相府却不承认她是他的女儿,她的存在只会给柳承集抹黑,柳承集又怎会认她,所以对于府里的人欺负冬暖故一事,他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连冬暖故投湖自尽,他都没有问过她一句看过她一眼。
在这左相府里,可谓人人厌恶冬暖故,人人可欺她,其中欺她最甚的便是柳承集的嫡次女柳涟,在相府子女里排行第五,冬暖故则排行第八。
远芳阁,正是柳涟的住处,当初的冬暖故投湖自尽的地方,就是在远芳阁附近。
冬暖故随巧金来到远芳阁时,看到的情景让她已经平静了小半年的心刹那间变得阴桀,上一世想要杀人时的那种冲动在一瞬间冲上了心头。
只因,一路从她的芜院走来这远芳阁,她已经想得到六娘定在受柳涟的欺辱谩骂与惩罚,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她见到六娘时,六娘正匍匐在柳涟的脚前伸着舌头舔舐着她的绣鞋鞋面!
六娘只顾低着头是以没有发现冬暖故的到来,然面对房门而坐的柳涟却是在冬暖故还没有走到屋前廊下时便瞧见了她,仿佛要激怒冬暖故似的一边轻抚着自己涂满丹蔲的指甲一边故意扬声道:“舔干净了,否则本小姐让你的小姐三天之内都没有东西吃。”
只见六娘佝偻的身子猛地一颤,将身子匍匐得更低,冬暖故能清楚地瞧见她撑在地上的枯瘦双手因为要支撑身子的重量而颤抖不已,以及听得她卑微的应声,“是,五小姐。”
六娘的态度让柳涟很是满意,看着已然走到屋前廊下的冬暖故轻蔑地笑道:“贱人生的女儿是贱人,贱人的下人果然还是下贱的给人舔鞋的命。”
“你说是不是,八妹妹?”柳涟轻蔑地笑着,瞧着正跨进门槛的冬暖故,在六娘惊得身子僵住的刹那用力将脚一抬,踢着六娘的下巴让她身子一歪险些跌到地上,只见六娘勉强稳住身子的同时慌张地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冬暖故,张嘴似想要说什么,然在柳涟面前她终是没有说什么,若是说了,只会让小小姐吃苦头而已。
冬暖故自然是不会答话的,但她是哑巴却不是聋子更不是瞎子,不会看不到听不到柳涟明摆着借六娘来羞辱她,然她像是没看到也没有听到什么一般,面上神情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变化,这让每次看到冬暖故在她面前都会战战兢兢颤抖不已的柳涟顿时觉得她的面子和快感全无,这个一向胆小如鼠的冬暖故居然不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