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楼远没有看他,于是陶木只能跑到他身边,报道:“右相大人……”
“怎么了?”楼远这才抬眸看他。
陶木咽了口唾沫,紧张道:“大人,小的敲了好几声门了,我家夫人都未有答应,而且门好像还闩上了,推不开,会不会是,是夫人在屋内出什么事了?”
陶木这话一出,自己把自己吓到了,夫人该不会是在屋里出了什么事吧!?
“哦?你家夫人没有应你吗?”楼远挑挑眉。
“小的已经敲了好几声门了,夫人未应过小的一声。”陶木不安到了极点,“大人,要不要撞开门……看看?”
“你都已经敲了好几声门都无人应声啊,那看来是要把门撞开看看你家夫人是不是真出事了。”楼远说着,缓缓站起了身,没有丝毫的紧张之态,反是问陶木道,“不过,你这小身板能撞得开那门吗?”
“……”陶木没想到楼远会这么问,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楼远也不在意他是否回答,只是笑着走到门扉紧闭的屋子前,抬手,将手心贴到了门木上,稍加使力,而后只听门闩当啷一声掉落在地的声音响起,楼远轻而易举地将上了闩的门扉推开了。
他身后,陶木正做着要冲撞屋门的动作,他没料到楼远能这般轻易地将上了闩的门打开,他收脚不急,一冲便冲到了屋子里,摔了一跤。
陶木很快爬起来,紧张喊道:“夫人!”
依旧无人应声。
下一瞬,陶木瞪大了双眼,不安到了极点,“夫人!?”
屋子不大,根本无需多看多找,便能看的出屋里无人。
是的,屋里没有人。
本该在屋里的冬暖故,不见了!
唯见床尾处贴墙而置的柜子柜门半开着。
屋侧本是关紧的窗户此刻却是未关严,正露着一条小小的缝儿。
只不过陶木没有发现罢了。
楼远没有跟陶木进宫,只是将他腰上的佩玉拽下来抛给了他,道是让他自己进宫去找司季夏把冬暖故失踪了消息告诉司季夏。
陶木不安震惊到了极点,拿着楼远抛给他的佩玉,瞪大了眼睛,连话都快要说不清了,“右相大人,可,可是,可是小的没进过宫,不,不知道去哪儿找世子啊!”
“这个啊……你拿着这块玉佩进了宫下了马车之后呢,在车马场外逮着一个太监或者侍卫来问‘希疆阁’怎么去,希望的希,疆域的疆,要是那些人敢不搭理你,就再把这块佩玉亮出来就是。”楼远交代得尚算清楚,并挥了挥手撵他道,“马车就在府门外,快去快去吧啊,把这消息耽搁了可就不好了,本相就不亲自去了,本相还是先帮着世子找八小姐为好。”
“是,是!右相大人,小的这就去!”陶木本就十分不安,听了楼远的话就更不敢耽搁了,尽管他心里因为要进宫而忐忑得很,但是他没有丝毫迟疑,将楼远的佩玉在怀里收好,转身迈开脚步,以他能有的最快速度冲出了院子,往府门的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