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是放不下的人,可是这一次,他却是如何都放不下,因为他嫉妒,甚或可以说是不甘。
因为在他眼里,阿季一直都是一个让人感觉低到尘埃里的人,可是她的眼里却独独有着阿季。
他自认他比阿季强,他从不认为他会有任何一样事情会输给阿季,可是,如今他竟是输便一连输了两样。
他说不出他心中的感觉。
司郁疆的目光再次落到司季夏苍白的面容上,神情苦涩。
阿季啊阿季,你身上是否还藏着其他让我震惊的秘密?
不过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也并未将他的所有事情都与阿季说。
凝视司季夏的面容良久,司郁疆在收回目光时忽然扫过了司季夏右肩下残断了右臂的空荡荡袖管,将目光定格其上。
司郁疆很少注意司季夏残缺的部位,因为不管司季夏有无右臂,都不会影响他与他交心。
可是这一次,他的目光落到司季夏空荡荡的右边袖管上久久都未有移开。
良久,司郁疆的目光重新回到司季夏面上。
他的心忽然跳得很快,瞳眸微微放大。
因为他想到了一件事。
抑或说,他想到了一个人。
宫中,某一处绵长游廊旁的假山石里。
融雪的嘴被一只粗糙的手按住,伴随着十分嫌弃的男子声音压得小小声的响起,“一年多不见你,脑子怎么越长越蠢了?叫那么大声,怕别人不知道这假山里藏着你这个傻蛋啊?”
“嗯嗯嗯!”融雪被捂着嘴也不惊不乱,反是受教地用力点了点头,还嗯嗯了几声,男子并未立刻松开手,反是皱着眉叮嘱道,“别叫啊,叫了我揍你啊,揍了你之后别说师兄滥用私行啊。”
融雪听话地又点了点头,男子这才松开手。
男子松开手后,融雪先是深吸了一口,吐了气后用嫌弃的口吻小声道:“师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丑?我看得想吐了,简直就像是一朵无比丑陋的怪异大花儿。”
“什么叫一朵无比丑陋的怪异大花儿?”融雪的话音才落,她的脑门便被男子嘣了一指头,而后用一股得意的声音道,“这就独特懂不懂,白养白教你这么多年了,眼光居然还这么没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