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她就算放不下也已经不重要了,她终是选择了一死了之,呵,呵呵……”
羿王爷又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冬暖故,像是自说自话般,说着一个已经不重要了的故事。
羿王爷话罢,敛了嘴角的笑容,昂头将已经温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冬暖故依旧是那副静静淡淡听他自说自话般的模样,待他将手中已然空了的茶盏放回到小几上时,才开口平静道:“王爷这般将心里的话都告诉了暖故,是笃定了暖故这条命永远也逃不出王爷的手心了么?”
“或者说,王爷想在利用完暖故后就取了暖故这条命?”
“世子夫人果然聪慧,死人的嘴是最严的,本王相信世子夫人死了之后也一样。”羿王爷语气平平,仿佛他在说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比蝼蚁还不如的东西。
“王爷既然已经计划好了要暖故的命,就不怕暖故不好好帮王爷把西山上的王蛇们处理掉?”冬暖故面色不改语气不改,似乎生命于她来说可有可无。
“这个担忧自然会有,不过若是世子夫人不好好帮本王取得西锤岭的话,本王不保证世子会有什么三长两短。”羿王爷的眼神忽然变得阴冷,看向冬暖故。
冬暖故的眼神也瞬间冷了下来,只听羿王爷继续道:“本王能不动声响从右相府带走世子夫人,世子夫人就该相信本王有本事随时取了世子的性命,世子夫人相信吗?”
“暖故信。”冬暖故相信,相信这个敢于藐视王权的羿王爷有这个本事和实力,就算平安的身手再怎么强,可他毕竟只是一个人,他随时都可能倒下,更何况,京中还有个让人猜不透的楼远,以及那夜对他们进行刺杀的黑衣人背后的人。
平安,平安……
冬暖故将双手捏得紧紧的,紧得指甲都嵌进了手心里。
“那世子夫人便好好休息着吧,这一路去往西山可不会停下住宿。”
“多谢王爷关心。”
冬暖故说完,稍稍矮下身子,靠着软枕闭起了眼睛。
眼睑之下,无人看得见她眼眸深处的阴冷。
敢威胁她的人从不会有好下场,她这个身子再弱小又如何,对方是连王权都无所畏惧的羿王爷又如何?敢用平安的性命来威胁她的人,她必让其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