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岁日好。”司季夏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冬暖故的头顶,柔柔笑了,将她往自己怀里更搂紧一分。
自离开阿爹阿娘,就再没有人同他过过岁除,没有人给他送上过一句祝福的话,更没有人会在他岁日醒来时与他说上一句话。
而如今,他遇到了阿暖,就像遇到了他的全天下,他什么都拥有了。
就连他这以为再也无法动弹的左手,也能再次拥抱他的暖。
这个岁除,这个岁日,很好,很好。
“平安,以后的每一个岁除,我们一起过。”冬暖故开心地用下巴在司季夏肩上蹭了蹭,她不会再让他孤单的独自一人,她要陪着他,一起过从今往后的每一个岁除,与他一起等待来年,与他一起走下去,活下去。
“好。”司季夏将冬暖故搂紧得好似再也不想松手。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也不需要甜言蜜语,更不需要什么海誓山盟,只这样安静的拥抱,就已能让他们的心紧紧依偎在了一起。
“阿暖,有幸遇你,此生无憾。”就这般安静的紧拥良久,司季夏才松开冬暖故,将一记包含了他所有温柔与深情的吻落在了她的眉心。
“我亦如此。”冬暖故眸光静然。
重活一世,有幸遇他,永生不悔。
在这个安静的晨间,简陋的卧房里,鸳鸯交颈,软被掀浪,Chun光旖旎。
放在枕边的两个小人偶,也因为床榻的轻晃,离得愈来愈近。
冬暖故执意要帮司季夏穿衣,司季夏本是拒绝,奈何他拗不过冬暖故,只能由着她了。
冬暖故在为司季夏穿衣前拿过了放在床榻里侧的司季夏的那只机甲右臂,抬眸看他,问:“要装上么?”
“要。”他还需要它,暂时还没有到将它取下再也不装上的时间。
“用我帮你么?”沉手且冷硬的感觉让冬暖故的心变得有些沉重。
“阿暖帮我把他扣到我右肩上的铆钉就好。”
冬暖故照做,再静静地看着他将它慢慢在他右肩上装扣好,边装边浅声道:“这个是千机弩,可以从中取下,可以变换至少五种弩机,在我手中没有剑的情况下,我才会用到它。”
“疼么?”冬暖故以掌心轻轻抚过司季夏那已经装上了“右臂”的肩膀。
“不疼。”司季夏微微摇头,“早就不疼了。”
“那就好。”冬暖故这才略略一笑,拿过了他的里衣,抖开,为他穿上。
就像所有寻常的夫妻晨起后妻子为丈夫穿衣般,司季夏绷着身子站在床榻前任冬暖故将衣裳套到他身上,并细心地为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再替他将腰带绑好,末了才边整他的腰带边忍不住笑道:“傻木头,将身子绷这么直做什么,我又不是揍你打你。”
“我……”司季夏有微微的尴尬,看着冬暖故还在帮他整理腰带的动作,而后也是轻轻笑了笑,“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