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有一种感觉,她这一次若是不来的话,或许以后就不会再见到他了,就算来了也不一定会见到。
而她为何会想要再见他?明明就那么厌恶他,厌恶得时常想要咬死他。
可就只是想要再见他而已,无关乎师兄,也无关乎他的安危。
这一个多月来,朝夕相处早已习惯时时刻刻看到他,这突然之间不见了他,她不习惯,十分不习惯,甚或说是不安,说不清的不安。
融雪解释不清自己心里的这个感受,现在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和气力来想她这个奇怪的感受与想法,只想着要站起来,把楼远从这条兴远街上翻出来而已。
或许把他翻出来了,他能帮你解惑也说不定。
这般想着,融雪又缓慢地将双手撑在递上,颤巍巍地要撑起身,双臂抖得厉害,好似随时都能跌趴回地上。
“哟,这小子被打成了这副模样居然还能动?”融雪面前,一名浓妆艳抹身材发胖的鸨母挑着眉既赞赏又阴沉道,“究竟是哪个姑娘值得小子这么不要命的敢来兴远街找茬儿?坏了我醉情楼的生意不说,单单敢在刘大人手边抢人就不能轻饶了你。”
“您说是不是啊?”鸨母说完话,看向了坐在一旁的一名身宽体胖的锦袍中年男子,谄媚道,“刘大人?”
“嗯——”被称为刘大人的肥胖中年男子摸了一把倚在他身上的窈窕女子的下巴一把,赞同地点了点头,嫌恶地瞟了地上的融雪一眼,像格外开恩一般道,“那就往死里打吧。”
“是,刘大人。”鸨母心尖一抖,似有些害怕,但是却没有敢说什么,是敢转头吩咐下去道,“听到刘大人的吩咐没有?往死里打。”
“是!大人!”打手们应了一声,抬起脚又要往正极为缓慢撑起身的融雪身上踹去。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从融雪脸上掉了下来,掉到了地上,让眼尖的鸨母立刻喊了一声“停”,刘大人抬眸看她,鸨母趁他发怒前忙道:“大人请等一等,这小子好像有什么秘密。”
“哦?”刘大人挑了挑眉,声音冷冷道,“什么秘密啊?”
鸨母暂未回答,而是走到了融雪面前,在她面前蹲下了身,伸手捡起了从融雪脸上掉落在地的东西,捏了捏,而后抬手捏住了融雪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先是一惊,然后笑道:“刘大人,居然是个姑娘!”
“哦?姑娘?”刘大人似乎也来了兴致,两眼亮了亮,“怎样的一个姑娘啊?”
“虽然被打得脸肿了,但是不难看出还是个挺标致的美人儿,只不过模样还未完全长开而已。”鸨母捏着融雪的下巴盯着她被打肿了的脸,用她看过无数姑娘的精锐双眼盯着融雪,笑得有些异样,“瞧模样,应该还是个雏儿。”
一听到“雏儿”二字,刘大人的双眼完全亮了,因为鸨母知道,这刘大人最大的喜好,就是玩弄雏儿。
“今儿的醉情楼吹的是什么风,居然把一个性格如此特别的雏儿给吹来了,甚好甚好。”刘大人没有站起近距离去看融雪,因为他相信鸨母的眼光,边将那肥胖的手抚在偎在他身上的女子的纤腰,边满意道,“那就留在这醉情楼养个一两日,待她的伤养好了些,本大人再来尝尝味道。”
“呸——!”融雪被打得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脸面上的人皮面具掉了也不自知,当她反应过来时鸨母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再听得那刘大人的话,她忍不住朝鸨母呸了一声,硬着骨头耻笑那刘大人道,“老……老丑胖东西。”
尝味道!?让老子让你尝尝你再也嫖不了的味道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