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季夏立刻紧张了起来,有些磕巴道:“不,不是的阿暖,我怎会对阿暖说假话,我……”
“呵……”冬暖故在司季夏的颈窝里轻轻笑出了声,“傻木头,逗你呢,这都没有听出来,我怎会不相信你?”
“我只是。”冬暖故即刻又敛了面上的笑容,又将环在司季夏脖子前的手臂慢慢收紧,语气沉沉道,“不想平安为我惹上事端而已,我不想让平安置身危险之中,不论这危险是大还是小,不论这危险是否会伤得了平安。”
“所以——”不知不觉间,冬暖故又将司季夏的脖子搂紧得让他呼吸有些困难,却是不再往下说。
司季夏稍稍沉默,而后微微低下头,在冬暖故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温柔却坚定道:“阿暖,不怕的,只要阿暖安然无恙,我便不会有事。”
阿暖是他在这世上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只要阿暖无恙,他就绝不会有事,他说过,他会一直陪着她,那他就绝不会食言。
“没事的,相信我。”司季夏见着冬暖故的手蓦地一抖,又在她手背亲了一口,“相信我。”
“嗯!”冬暖故用力点了点头,闭起眼将眼睛在司季夏肩上蹭了蹭。
司季夏柔柔笑着,脚下速度未减,风撩起他们的长发,纠缠到一起。
只听冬暖故又道:“那我没有把那银环蛇带走,平安不怪我嗯?”
“我本就不欲让阿暖到这山上来,又何来怪阿暖之说?”冬暖故将那银环蛇留下,说来是正合司季夏的意,是以他方才未有制止她。
“那我们今日岂不是白跑这一趟了?”冬暖故拧眉,“岂不是白遇上事了?”
“不妨事。”司季夏向来是个不多话的人,且长年在寂药里无人向相伴,两三个月不说话也是常事,他习惯了安静,习惯了沉默,即便他在娶了冬暖故之后说的话比他之前在寂药里一直以来说的话都要多,然他说的话较之其他人来说,还是少之又少的,能简短说的话,他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唯有在与冬暖故单独相处时,他的话才会稍稍多一些,但很多时候,他的话是多了些,然他的每一句仍是简短居多。
就譬如现下这一句,并非他不想与冬暖故多说话,只是他这样的说话方式已是习惯,短时间内无法改,然他已经很有意识的去改了,只不知何时才能见成效而已。
是以司季夏说完“不妨事”这三个字后又立刻补充道:“有我在,阿暖不需要那些东西。”
“……”冬暖故眼角跳了跳,觉得她之前说的所有话到了司季夏那儿全是左耳进右耳出了,他根本就是当她说的找什么来防身的话来当笑话听听的,他这次陪她上山来,也不过是“她想来,他就陪她来玩耍一圈”而已,这人,是真的要把她当宝贝一样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