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敢应声,只敢重复道:“殿下恕罪!”
“滚!都给本殿滚下去!把刘智给本殿叫上来!”男子又是抬起脚,踹翻了六集。
侍卫们飞快退下,蓦然之间,偌大的屋阁只剩下怒不可遏的男子一人。
只见男子满面阴毒,转身一把扯掉了面前的长长帐幔。
可恨!该死!不过是瞧见那个女人亲咬了她面前的那个男人一口而已,这几日她竟天天入了他的梦里来,或在花丛后朝他招手,或花雨中荡着秋千,或在扑蝶,或在嬉戏!
他觉得他快要疯魔,若是再找不着那个女人,他觉得他早晚会给逼死!
该死,该死!
待到一名三十五岁左右、身穿深褐色衣袍的男人进到屋阁里来时,那年轻男子满身火不得解,竟是将屋内的曳地帐幔几乎扯了个干净,满地的狼藉。
“刘智!”当年轻男子愤怒地扯下最后一帘纱帐时,他转过身来,大声唤了站在门边的男人一声。
“下官在!”男人连忙上前躬身应声。
“本殿再给你六日时间,五日之内,必须将那个女人带到本殿面前来!”男子抓着手里的一把纱帐,狠狠扔到了刘智脸上。
“殿下,六日太……”刘智忙将纱帐从自己脸上扯下,震惊不已,六日!?怎么可能!?
可男子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刘智才一张口,便被男子冷冷打断:“本殿说了六日便是六日,六日后本殿若是见不到你将那个女人送到本殿面前来,你就等着滚出云城!”
刘智瞪大了眼,还是想要男子再宽限几日,可他看到男子那阴冷的眼神时,他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只能迫不得已地低下头,领命。
男子眸中怒火烈烈。
翌日日落时分,一辆灰篷马车沿着一条碎石小路辚辚驶近依旧甚是热闹的京畿云城,马车行至一处小道两旁草木茂盛的分岔路口时,坐在驾辕上的男子扯紧了手中缰绳,令正在缓速行进的马匹停了下来。
男子肩上系着一领深灰色斗篷,头上戴着一顶垂着黑纱的斗笠,那半挡住他脸面的黑纱让人无法瞧清他的容貌,即便他身上披着及膝的斗篷,亦不难看出其身材瘦削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