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忽然觉得小腹有一阵紧绞的隐隐疼痛而已,并不是不可忍,只是想要让他轻一点而已,并不是想教他紧张担心,倒不想这傻木头的反应竟是这般大还有些不同寻常。
冬暖故心下本是因司季夏而紧张不安,这番看到他面色又如常,便又随着他的反应而宽了心,却还是不解他这紧紧张张到连声音都磕巴的模样又是为何,正要问,谁知一向少言少语的司季夏竟是没有给她问话的机会,而是将自己的话说成了一连串,这下才替冬暖故将衾被盖上,他又觉得不妥,忙又紧接着道:“不,不对,阿暖现下定是觉得身子黏腻不爽,阿暖稍等等我,我去打些水来为阿暖清理清理身子。”
司季夏说完,完全不管冬暖故此刻是什么反应,只俯下身在她眉心轻轻印上一吻,大掌隔着衾被在她小腹上极为轻柔地抚过,竟再次俯下身隔着衾被在她小腹上也印了一吻。
这一吻,很轻很轻,根本就不敢多用一丁点力,好像只要他这个吻再稍稍用力一些就会伤了冬暖故或是让她觉得疼痛似的,连目光都紧紧锁在冬暖故的小腹上,竟是带着一抹虔诚,就像他此刻注视着的是什么至上的绝世珍宝一般。
也就在司季夏动作轻柔地吻上冬暖故的小腹时,只听他如自言自语般坚决肯定道:“我不会再弄疼阿暖的,我发誓,断断不会。”
司季夏自方才将冬暖故紧拥入怀时就一直在自说自话,亲吻了冬暖故的小腹后又用掌心在上边轻轻一抚,转身就要下床去。
然当司季夏才一转身便被冬暖故抓住手腕,有些恼道:“傻木头,回来!”
冬暖故的话音才落,司季夏竟是倏地转过身,抬手就又抚向冬暖故的小腹,紧张又轻柔地摩挲着,跪坐在她身旁边摩挲着她的小腹边频频垂首紧张不安道:“阿暖,我错了,我不该一时把持不住自己弄疼阿暖的,我,我……下次断断不会了,阿暖莫生气,我,我,我日后一定会尽力克制自己的,我不会让阿暖受伤的。”
冬暖故被司季夏这奇怪的反应弄得只觉满腔的疑惑与微恼,坐起身想要将话问清楚来,可她才微微弓起腰却被司季夏按住了肩膀,将她按躺在床上不能起身,只听他还紧张地叮嘱道:“阿暖躺着好,躺着就好,不能乱动,要是小腹再有疼痛,就不好了。”
司季夏说这话时不是看着冬暖故的脸,而是盯着她盖在衾被下的小腹看,冬暖故终是被他这一惊一乍让她根本接不上弦的言行惹恼了,一把拍掉了他轻按在她肩上的手,就是偏要和他唱反调地立刻坐起身。
可她忘了,她这所谓的“立刻”的速度在司季夏眼里根本就没有作用,这一次,她连腰身都没有机会弓起而只是才抬起脖子时就要被司季夏按着她的肩按躺在床榻上,伴随着他严肃的声音:“阿暖不听话,要乖乖躺着才行。”
“司季夏!”冬暖故这般被司季夏两次按回了床上让她恼得将他的大名给点了出来,抬手用力去推他按在她肩上的手,怒道,“你这一惊一乍的究竟是在做什么?这大晚上的瞎折腾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