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n荞听着秋桐的话,目光紧随着楼远与白拂的身影不放,过了片刻,才听得她小声道,“所以你才故意将融雪不见了的消息告诉爷?”
“若不是这般,爷怎能如此刻这般泄愤?”秋桐此刻面上颇有一种豁出去了的神色,毕竟她这可是大着胆子和白拂作对,她可是担心着自己事后会被白拂重责重罚,不过为了让她们可怜的爷翻一回身,她可是豁出去了,“当然了,我还掐了爷的泌香,Chun荞啊,你可不能当爷的叛徒倒戈向白拂公子顺便把我出卖了啊!没有抚琴且没有泌香备在身上的白拂公子可不是爷的对手。”
“……”
正当这时,只见一株桃树猛地一晃,震落一地桃花瓣,竟又是白拂被楼远揍得背打到桃树的树干上,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Chun荞看到白拂胸口白衫上那触目惊心的腥红,下意识地又想上前,可她才想要抬起脚却又是将其定在原地没有移步,只微微咬着下唇定定看着正咳嗽着的白拂。
此刻的白拂,不仅白衫上染了腥红的血,一张总是挂着出尘的淡淡神色的脸完全可以用“鼻青脸肿”来形容了,便是连左边眼眶都一片青紫,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百姓口中的“仙人之姿”,一眼看去,除了狼狈还是狼狈,可见其被楼远揍得有多惨。
而平日里总是被白拂揍得鼻青脸肿再加浑身青紫的楼远除了胸膛上挨了白拂的几拳外再无其他伤,脸上的绷带更是一点血污都不见,明显白拂一是没有机会揍到他的脸,一半又是他不会去揍他的脸。
“咳咳……”白拂咳了两声,忽而被楼远紧紧揪住衣襟,声音冷如霜雪道,“说,她在何处。”
楼远出口的本该是一个疑问句,可此刻他的声音已冷得没有了疑问的意思,而是冷冷的陈述,根本就不给对方不回答的机会。
只见他一向笑吟吟的眼眸暗沉如狂风暴雨前夕,卷夹着盛怒,他的眸中,不仅不见了一丝笑意,且在他眼前的白拂,就像是与他没有丝毫关系的敌人,此时此刻竟是让人感觉不到他们之间是情如手足的弟兄。
楼远只说了一个“她”字,没有点名道姓,可是听者都知道他说的这个“她”是谁。
“呵,小子醒了的第一件事就只是想到女人了?”白拂不怒,反是轻轻一笑,全然不顾他面上的伤,只冷冷道,“这就是你对待兄长的态度?若非有我,你以为她会自己出现在你床上?若非有我,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这么目中无人地揪着我的衣襟?”
楼远不为所动,只冷冷地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她在何处,说。”
“若我说我已经杀了她,你又要拿我如何?”白拂又是轻轻一笑,咳了一口血。
楼远的眸光猛地一颤,默了默后冷沉道:“你不会。”
“既然知道我不会,那你还不松手?”白拂抬手用手背拭掉嘴角的血,“别让你赢一回你就不知好歹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