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急切,可偏偏他就是坐在椅子上不起身也更未走动一步,只顾嘴上紧张而已,“Chun荞啊,动作快点,那丑人已经走到院子里去了。”
“来了,爷。”楼远只是嘴上装模作样的紧张,Chun荞则是真真切切的关切,手里揣着一定白纱帽很快便来到了楼远面前,还不待她说什么,楼远又朝她摆摆手吩咐道,“赶紧去赶紧去,记得快去快回,然后把白拂的丢人事告诉给爷,去吧去吧。”
“是,爷。”Chun荞朝楼远微微垂首,转身疾步离开了屋子。
秋桐盯着Chun荞的背影,微微拧起了眉,神色颇为疑惑地问楼远道:“爷,这些日子来,我瞧着Chun荞好像很是关心白拂公子,这是怎么回事?是我的错觉?”
“这就正是你的愚蠢之处。”楼远笑眯眯地为秋桐点评,“这种是聪明人才看得懂的事情,你这么笨,就别瞎折腾自己的脑子了啊,省得把这本就不多的脑水折腾干净了连厨都不会下就不好了。”
“……”秋桐有些咬牙切齿,“爷,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好歹我还是姑娘家,不像爷这么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哎,面子这种东西,在爷面前,你就不用要了啊,出去了的时候再要。”
“……”
“去给爷整吃的去吧,别整好不准回来,去吧去吧,爷不能再说话了,脸疼得不行。”
“泌香有止痛功效,爷,可要我把泌香点上?”秋桐忽然又变得正经起来。
“别点了,疼就疼着吧,疼着,证明我还活着。”楼远说着,起身坐到摇椅上,闭上眼让身体随着摇椅轻轻摇晃着。
秋桐静静看了他片刻,走到床榻边拿过一床薄薄的衾被,盖到了楼远身上,这才离开。
待得秋桐离开,楼远才将手覆到脸上,用力往下按着,好似如此能让他减轻一点疼痛一般。
白拂这厢,Chun荞很快便追上了他,寸步不离地走在他身侧,关切问道:“白拂公子,月门很快就到,公子可要用上纱帽?”
白拂不语,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后忽然朝Chun荞伸出手,沉默不语地将她手中的纱帽拿了过来,扣到了头上。
Chun荞则是稍稍顿足,与白拂拉开一步的距离后,恭恭敬敬地跟在他身后,不再是跟在他身旁。
纱帘之下,白拂眸中有一层涟漪荡过。
月门外,一身藏青色布衣年纪约莫二十五六的男子瞧着垂在月门前的密密藤蔓被人从里撩开,立刻站直身,正要朝从月门后边走出来的人行礼时,忽见得一顶白纱帽,不由诧异,“白拂公子?”
“大人于何处传见我?”白拂仿佛没有注意到小东的神色般,跨出月门后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