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混乱整夜的喧嚣终于安静下来,夜魁骤然睁开双眼,猛地挥拳,又是一块兽皮帐篷化作飞灰。
“糟了,又要被成叔说……。”
心中突然一紧,夜魁下意识的头疼起来,每次修炼练气术之后,他总会下意识的挥拳,这是不可控的行为,更本无法停止,所以每一次夜魁都会后悔。
当夜魁心中闪过这个连头之后,便听到外面杆子破锣一般的大嗓门,下一刻,夜魁的心低沉了,成叔还在营地中当人质,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高傲的部落领,而是高峰的俘虏,想到这里,夜魁双拳骤然捏紧,出微微脆响。
“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将你打败,让你趴在地上,像我之前那样无力……。”
夜魁在心中恨恨地誓,一抬脚踏出了房门。
营地外面热闹非凡,无数人在营地中来来回回,就像喧哗的菜市场,一个个荒人战士,部落勇士,暴风战士,还有忐忑的女人,哭泣的孩子,丧气的男人在营地中上演一场场悲欢离合。
男人们蹲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被人驱赶到另外一边,很多练眼神愤怒而怨毒,却不敢造次,一些人已经开始合作,在暴风战士的指派下,将部落能够使用的物资都集中起来。
在部落边缘,一堆堆粮食堆砌如山,粮食边上就是各种武器,成捆的投枪,宛如庄家的刀枪,还有一部部尚没有威就被缴获的床弩,两挺投石机威武的停放早最大的空地上,等待着被人拆除,最后是数百只挤在一起的家畜焦躁的攒动,出各种焦虑的吼叫。
放眼看去到处都是人,分不清谁是谁,原本可以容纳近万人的营地也变得狭小,大量物资人员还有家畜挤在一起,空气中充斥着牧畜屎尿的臭味,人体的汗味,焦灼的烟气,混在一起形成说不清道不明,让人烦躁的古怪气味。
尖叫声,哭嚎声,吵闹声,斥骂声,还有得意的欢笑声在营地中四处响起,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被悬挂在木头架子上,威慑被征服的部落,滴着鲜血的尸体没有人在意,就像无关的陈设,在这里,生命的廉价再一次体现出来。
一些原本就失去父母的孩子,宛如被人遗弃的小猫,抖抖索索的躲在各个角落里惊恐地看着外面的人群,但是没有人管他们,不管是荒人还是暴风战士,即使他们用渴望乞求的眼神看着堆积如山的食物,也不会有人扔给他们,反而用刀枪戒备着他们。
一声声喝令之后,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在棍子的驱赶下,将一堆堆物资背在身上,混在人流中向部落外面走去,只要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原始的大车上堆积着皮毛,帐篷,器皿,粮食,武器,炊具,农具,砍伐树木的工具,还有各种奇怪的生活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