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水式——八方至气,全场的人都被这强大的剑气压地站不起身来,擂台上的苏若辜更是连退了几大步,以自身内力形成了一层气罩隔断赵十四的剑气,才勉强站住身子。
血刃的破水剑在嘶鸣——,万物都寂静下来了,雅雀无声,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时候似乎掉根针都能被听见。
突然,整片天都暗了下来,一道惊雷闪过,这四面八方的剑气涌了过来,就如同万马奔腾一般,朝着擂台上的苏若辜呼啸而来,沿途而来的剑气卷飞了大树,巨石,等等一切能卷飞的东西,弟子们密集的站在一起,由石枯长老施展了剑气罩,才得以幸免。
剑气八方而来,苏若辜无处可逃,只有迎面一战。
剑诀——天衣无缝,苏若辜快速划出了八道金光色的剑气,剑气划破开来,变成了八个方向的盾牌,盾牌与盾牌之间紧密结合,无懈可击,这便是苏若辜防守的第一绝技——天衣无缝。
“没用的。”血迹沿着眼睛滑落到了赵十四的嘴角,但他仍然勾起了一抹微笑,朝着台下的卓泷紫看去,卓泷紫眼角还带着泪花,但也对他投以微笑,值了,这百年的内力,换的红颜一笑。
八方剑气,气势汹汹,涌了过来,碰压之下,不费吹灰之力便击碎苏若辜的八面盾牌,这剑气霸道无比,带着苏若辜直往悬崖边冲去,石枯见状不好,飞身过去,用了一记护心掌,勉勉强强地接住了苏若辜。
苏若辜吐了一大口血,便昏倒在石枯的怀里。
赵十四见苏若辜早已不在擂台之上了,他赢了。
眼皮有点重,很想睡,赵十四晕厥了过去。
卓泷紫着急的扑倒擂台上去,拍打着赵十四的脸,试图叫醒他,“十四,十四,你快醒醒,你给我醒过来。快——”几遍叫唤都并没有用,卓泷紫转身向石枯求救,“长老,他怎么了?你快救救他,求你!求你救救他。”声音哽咽而又无助。
石枯探了一下赵十四的鼻息,叹了口气,“万幸啊!万幸,命保住了。只是——”
卓泷紫反应了过来,跪在石枯的面前,拽着他的袍子祈求他,“长老,你快说,十四,十四他到底怎么了?”
“他内力尽失,马上便是个废人了。”石枯大为惋惜,这本来是个极好的苗子,可惜啊!可惜。
“怎么会?怎么会?”卓泷紫仿佛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就这么倒在赵十四的身旁。
石枯一直在关注着赵十四,先前他看见赵十四一直不攻不守,原以为他是在准备蓄力一波爆,所以他便授意苏若辜可以下杀手,以此来逼迫赵十四来激自己的潜能。
直到刚才,诊了脉象之后,他才现赵十四体内的内力已经空空如也,遗失殆尽了,最最不能挽回的是,身为练武之人,他的武脉已绝。如果不出他的所料,一定是有人给他服用了散功散,再利用外部内力逼迫的手段使得赵十四失去了所有的内力。
赵十四在三天之后醒来,身旁陪着的是衣带未解的卓泷紫,没日没夜的照顾让她消瘦了不少,赵十四正想伸手去探她的脸,麻衣阁的新主使不识时务地进来了,他后边还跟着两个麻衣弟子,
“赵十四,按照十象教教规,教中不收绝武脉的弟子,现在我便要把你驱逐出教。”新主使一板一眼的说道,一本正经的样子,早已没有当时对赵十四阿谀奉承的那副样子。
后面两个弟子拿出了一个行李包袱,“赵十四,看在我们师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们俩替的收拾了行李,你赶快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赵十四一个个看着他们,不由得冷笑出声,人在巅峰之时,他们便都来巴结你,如若你那天从巅峰上摔下来,那么你在他们眼里就连烂泥都不如。
卓泷紫气愤急了,拉起赵十四就说“十四,我们走,别留在这种地方,恶心至极。”
“哎呦喂,你说什么,”那两个弟子一脸无赖的样子的凑了上来,“以为你有几分姿色便敢在我们主使面前这样说话,当心我们一起收拾你。”
卓泷紫嗤笑一声,“你来啊!”
十几个麻衣弟子一起上前真准备动手。
“你们为难此二人便是与我作对。”众人一惊,来人是——剑派的大长老,石枯,后面跟着的是他的弟子,韩敏。
石枯缓缓走进屋内,朝着新主使说话,“我本就不习惯对你们号施令,但这一次例外,此二人,我要收为入室弟子,归在我门下。”
“可,可,长老啊,这赵十四是个武脉已绝的废人了,于情于理,你也不能放着我们底下这些麻衣弟子不收,而去收个废人。”
韩敏瞪了他一眼,“小小主使,也敢质疑我们长老的决定。”
“无碍无碍,”石枯表情轻松地笑着,转头看向那帮麻衣弟子,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于我而言,心若不善,那便比废人都不如。”
石枯一刻都不愿多待,疾步出屋,后面的韩敏帮着卓泷紫一起搀扶着赵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