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两个是一样的,彼此之间都有隐瞒。
陆瑛站起身来,“听说韩将军下令谁也不准离开镇江,现在我家里大约已经乱了。”筹备了几个月的搬迁,所有箱笼都已经收拾好,镖局也在庄子上住下,明日一早就要离开,却突然得到这样的消息,祖父一定气疯了。
琅华点了点头,不知道再多说些什么。
琅华眼看着陆瑛走出了院子,才转过身来,陆瑛放在桌子上的那杯热茶还冒着热气。
她不禁想起前世陆瑛在外当值时,总会抽出时间跑回家,跟她说上几句话。
说好了只在家坐一盏茶的功夫,等他走的时候茶却没有喝一口,她将茶端过来尝,茶已经放凉了。
那时只是惊讶,跟他在一起时,时间竟然过的那么快,现在却相看无语。
琅华刚要吩咐阿莫来将茶端下去,陆瑛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来,“我的茶还没喝。”
一下子被戳中了心事,琅华不由地心中一酸。
陆瑛将茶端起来,然后转过脸看她,“我听先生讲,前朝宰相林泳也是个妾生子,几次三番被嫡母赶出家门,最后没办法,他只能去闹市里偷馒头度日。”
琅华不知道陆瑛为什么突然讲起这样的事。
陆瑛抿了一口茶,重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这一次他却没有直接走出去,而是停在她跟前,伸出了他的手遮盖在她眼睛上。
“琅华,你能不能先不要看我,等到将来……我在陆家有了一席之地,那时候,我会护着你。”
她的睫毛在他手心里微微颤动,好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他真怕挪开了手,那只蝴蝶就远远地飞开,再也不见了。
为什么他会对一个八岁的女孩子有这样的情绪。
陆瑛松开了手。
琅华脸上是静谧又安宁的神情,只是眼睛略微有些红,就是这样的目光,每一次仿佛都能刺进他心里,让他有一丝的恍惚。
陆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重新变得沉稳起来,“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王仁智在常州确实杀了不少人,现在都停尸在义庄,我让人去打听,其中几个已经被辨认出来,真的是反贼。”
“你最好从庄子上多调些人手过来,以防反贼闯进来。”
陆瑛不知道,她如今就收了一个反贼在内室里。
陆瑛道:“那些人平日里没有什么正经事做,跟盗匪、响马一样赚些不义之财,说到底都是些宵小之辈,听说中书省有人扯起了反旗,就要去投靠,王仁智因此得到了消息带兵前去剿杀。”
以王家和陆家的关系,陆瑛自然能从王仁智那边打听到更多的消息。
琅华道:“义庄上的尸体被人辨认出来了?果然就是庆王的余党?”
陆瑛道,“什么庆王余党,只不过是王仁智这样叫罢了,那些人都是无所事事之徒,这几年朝廷抓捕盗匪,他们无处可躲,才借了庆王的名头,四处散布朝廷坏话,蒙骗百姓,为的就是让百姓心甘情愿地庇护他们,这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所以你要万分小心,如果察觉出异样,就跟闵大人说,闵大人与王仁智不同,只会护得你们周全。”
陆瑛和赵翎两个人的说法截然不同。
应该说正好相反。
她该相信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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