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双摇头晃脑地说:
“她不与你亲热,要落清白名声。哼,若我父皇在,也许有用。当今是沥仁孝的天下。他能让潜在夺位的对手掌兵?你名声越好,危险越大。沥重不在我手,或许早死多时了,还要什么狗屁名声!”
“。。。”三横并未答话。他虽早料到沥重险境,闻言还是一惊,愈感到这夏境是非之地,是绝不能待,必须尽早将沥重接出去。
沥双越说越激动,颇感口干舌燥,但还是不停地说道:
“要说我也没虐待这臭,这沥重,没少吃没少喝。她有病吃不下赖我吗?当然,太善了,作个‘好人’,我自己就完了,知道吗?”
“。。。”三横无言,但胸中实在憋屈。
“看看你俩人精一般,其实比谁谁都笨。狗屁名声不卖钱。我当‘坏人’却有好报,官位俸禄一样不少。你明不明白?”沥双说着,不禁又自我欣赏起来。
“。。。”三横此生最不明白的,就是官场,而且也不想弄明白。
沥双不知三横此时所想,继续她的高论:
“跟了我,你长聪明吧。男女之事,你也得跟我学,哎呀,好几天了,你们居然什么都不干,一人睡炕一人睡榻,大错特错呀。”
“。。。”三横仍然无言,他实在懒得动嘴。
“爱,它不是这样的。爱是什么?人生的享受!人生苦短,你不及时行乐,转眼就老。床都不上,抱抱都不行,她怎么让你享受?这叫爱吗?三横,我的小亲人,沥重给不了你,可我能给。””沥双说着,把大眼睛死死盯在三横脸上:
“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是我呀。知道为什么这么说?六年了,我任何一次床第之欢,最仙之时,满脑子可都想的是你,我的小三三。
“。。。”听了沥双喋喋不休的话。王三横也不应他,脸上毫无表情。
沥双见状,吃不准王三横心里怎么想的。但她绝不轻言放弃。
为了让三横明白,她也是天潢贵胄,那是有身份的人,沥双不便马上动手动脚。但她相信,自己的口才也是一流的。
于是沥双甜甜一笑,又说,“‘有道是心诚则灵’,三三,我恨不得把心挖给你看。”说着,就要把薄如蝉翼的上衫解了,给王三横表白。
王铁匠一见,不是路子,忙把双手摇摆胸前,急道:
“不不,殿下大可不必!殿下心胸,无人能及。”
沥双见原本前额脑瓜定朝天,高高在上的王三横,在她面前此时竟有三分慌乱,不由得意,便又道:
”你说那个臭,阿,沥重,是什么,‘沥重之洁,有如白雪’,什么‘玉洁冰清’。哼,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