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自己见谁都说兄弟,现在的自己见谁都叫朋友。
以前会想着,我会成为某某某,现在只是想着能这样就好。
以前看天是蓝的、路是宽的、空气是新鲜的,而现在,已经记不起多长时间没有抬头看天,没有低头看地,没有刻意的感受自己呼吸的频率,只是明白:目的地在那…
从前我们认为的两点之间线段最短,上学后才现并非如此,在高等函数的计算过程中,两点之间的距离是非常复杂的,可能是一条极为诡异的曲线,也可能是一条很不可思议的弧线,我们渐渐长大,才现这个公式更加适合于生活在三维空间的人类,除了在空间中行走,还要在时间里漫游…
累了,就是一个弯儿。哭了,就是一道坎儿。伤了,就是一种台儿…
闫星君的模样和下午的王久久如出一辙,到最后也是痛苦流涕,他的这种痛,是在短时间内快速成熟,高压态势下的压力迸“哥,是不是一直疯狂下去,我们就不会老?”
丁煜依旧是看着窗外,他听见问话但是没回,他在想如果按照自己原有的轨迹运行,现在可能是站在路边的吃瓜群众。
闫星君一直在那边说,丁煜未在多说一句话,临近午夜,电话自动关机,医院门口的人群如潮水般散去,留下一地瓜果皮和…
“走吧…”闫星君看着黑的屏幕,略显疲惫的站起来,拖着两条灌了欠似的腿,在下水道里踟蹰前行…
“走吧…”丁煜也叹了口气,靠在座椅上,麻木的闭上双眼,自从那夜在海边过后,他就学会了抱怨没有任何作用,感慨没有任何帮助,都只不过是虚无缥缈的自我慰藉罢了,毫无实际意义。
可是,他心里是这样想,脑中却莫名其妙的探出一诗来。
“时哉不我与,去忽若云浮。朱实陨劲风,繁英落素秋。狭路倾华盖,骇驷倾双辀。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大鹏,你年轻过么?”丁煜突然问道。
“…”大鹏久久没能回答上来。
时间,眨眼间来到第二天。
曾有人形象的把:投资、消费、出口比喻为拉动经济的三驾马车。
那么一个团伙快速成熟的三驾马车就是:独一无二的决策人物、敢于接受挑战的团队战斗力、关键时候能以命抵命的傻狍子。
随着刘成的死亡传遍大街小巷,闫星君这个名字浮上公众视野。
垠煜酒吧迎来了史无前例的名声快速提升期,几乎是一夜之内,丁煜二字敲响每一位滨海社会的脑壳。
可能会说,单刀赴会的是闫星君,跟丁煜有半毛钱关系?
但是不要忘记,资本家都是在剥削劳动着的剩余价值,简单的说:有生产一块钱的能力,老板才会给开三毛的工资。
作用到此同样如此:丁煜帮他办出狱,此时到了应该收回成本的时候。
没等到中午,垠煜酒吧的卡台已经全都订满,不用想可知,今天会是除了开业之外迎来的第二波高潮,毫不夸张的说:捞人、斗殴、平息所需要的成本,都会在今晚产生。
早上,丁煜接到公安局副局长电话,梦涵挺着大肚子,好像永远不会埋怨和疲惫一样,从来不会说半个不字,看丁煜的眼睛永远是那么波光嶙峋。
他站在丁煜面前,帮系领带问道“你是去交代问题,又不是参加会议,还用得上穿这么正式啊?”
“结果是一样!”丁煜笑了笑“都是用威逼利诱的手段,从我这个正规的生意人压榨油水,弄的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办的是…”
“刷…”他话还没等说完,梦涵抬起手指抵住他的嘴。
随即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有些话最好别挡着孩子的面说,他现在已经能听懂了…”
“好,从今天开始!我会积极传播正能量,争取每天唱两遍我心永恒啥的!”
“臭贫…”她系好领带,向后退一步扫了眼,抬头问道“阿圳什么时候能出来?这几天丽丽一直在念叨…”
“快了,就这个礼拜吧!”丁煜下意识往里面的卧室看了眼,房门紧闭,里面是什么情况不得而知“你在家吧,我去给孩子赚奶粉钱…”
“让大鹏开车小心点…”梦涵不放心的嘱咐道。
“放心吧,没事…”丁煜随口应承。
梦涵目送着他步入电梯,再到电梯门关上,这才有些黯然转身,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