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有点小贵,好似咱不应该要。”苏夏至低着头光顾着看手里的扇子,过了好久她才发现与自己同行了一路的秀才似乎一直没有说话?
“秀才,是发生了什么是事么?”闵青兰这个月子做的并不好,她的二女儿目前的情况也令人担忧,苏夏至看到周家的情况之后本想带回娇娇的,可闵青兰欲言又止的拒绝了她。
其中原因不用问也知道肯定和周徐氏那个老巫婆脱不了干系!
见秀才一直闷闷不乐的模样,苏夏至本能的就以为是他是为了闵青兰的事在烦心。
“我……我要嫉妒!嫉妒的要死”在苏夏至追问了自己几次之后,闵岚笙突然停住了脚步对着她喊道。
喊完之后他有满脸通红的拧了身子背对着娘子,觉着一个大男人这样真是丢人!
可他还是把忍了很多天的话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那个东西天天在咱们家不走,我都想把他赶出去了!”
“还有,他终是偷偷的看你!”
“刚才你还当着那么多人面唱……”闵岚笙不知道自己娘子唱的到底是什么,所以他只好说道:“你还想把那唱戏的召回来吗?他给你扇子就是……”
吭哧的半天,秀才说不下去了。
唱戏的男旦若想招揽皮肉生意,就会把贴身的物事送给主顾,而主顾只有答应了才会收下那些东西的。
闵岚笙知道娘子肯定是不懂这些的,否者再傻再笨,她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去接秋海棠的罗扇!
这是……秀才一反平常态的模样让苏夏至愣了下神,随即她便走过去,走到闵岚笙的身前搂着他的脖子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拉着他就往家走:“回家!”
“不!家里有个惹不起的呢!”娘子过来一哄,闵岚笙的小心肝还矫情起来,路上只有他们两个,道边就是那片枝繁叶茂的林子,秀才伸臂搂住了身材娇小的娘子,就像是饿狼终于捕到了猎物,他哪里舍得松手?
苏夏至到现在也不知道姜温的具体身份,秀才既然故意的不说,那她索性便不问。
但她明白,那样的人物是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地出现在山下村这种穷乡僻壤的,所以妖孽的到来是必然而非偶然。
那她就更不会问,苏夏至活了两世,这一世虽然倒退了回了古代,可她遇到了闵岚笙,他们成亲了,而后又相爱了,从此她只想守着这个男人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惹闲事!
搂在她身上的手臂越收越紧,勒得她双臂有断了的感觉。
闵岚笙的身子在颤抖,轻微的颤抖发热,连带着气息紊乱……
“秀才?”这是通往山下村的唯一的一条路,现在的这个时候确实已经是极少有人路过了,可这毕竟是路上啊,两个人就这样情动的搂搂抱抱实在是不好看!
“嗯?”闵岚笙的声音嘶哑,呼出的热气扑到苏夏至的脸上,她能感到他心里藏着一团火。
挣脱相公的怀抱,苏夏至拉着他走进了身后的树林,左右看过之后,她站在一丛茂密的灌木之后不动了:“我们……我们……”
这里?闵岚笙四下打量的一下,树林里安静得只有风吹过书页时的沙沙声,莫名的使人感到一片宁静心怡……
往外也被茂密的灌木所遮掩看不到路上的情况。
确实是个严密的所在,适合做很多事情……
“好么?”没有床,地上会不会太硬硌坏了娘子呢?闵岚笙随口问道。
“不愿意算了……”从未试过在屋外做这么大胆的事情,她只不过觉得秀才这段日子忍得好辛苦才脑子一热想出了这么一个不害臊的主意,他不愿意正好……
才大胆了一把的秀才娘子真进了树林单独面对了她家秀才,倒是知道害怕了。
可是,晚了……
饿狼似的秀才眼看着到嘴的娘子要走,马上变扑过去抱住了她,脚下二尺多高的茅草牵扯着他们的走路的不稳的脚,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还不等惊呼就一起滚到了厚厚的草地上。
入了秋的茅草半湿不干的很柔软,两具身子一滚上去便压倒身下的一片,两个人都停止了动作,躺在草地上的苏夏至仰视这头上密不透风的树冠一时间有点不知身处何处。
“娘子……”伏在她身上的秀才却眼里只有她:“我都想了你好久了……天天在想啊……”
把视线从树上移到了秀才的脸上,苏夏至细细地看着他,还是觉得他好看,看了这么久,她都觉得没有看够呢。
伸出手臂轻轻地揽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向后仰着的头拽向自己,苏夏至的吻直接落到了他的眼睛上。
闵岚笙随即合上了自己的双眸,没了视觉的干扰,他身上别的感觉便尤为敏感。
他细微地体会着娘子近乎于虔诚的轻吻,一寸寸地从他的眼帘,到脸颊,再到他的停止的鼻梁,然后这个可恶的家伙直接回避了他索吻的唇瓣,一口咬到了他的喉结上,很轻很轻的咬着,时刻让他体会着危险……
忍了太久的欲火是禁不得半点撩拨的,几乎是苏夏至的舌尖才在他的喉结上来回扫了一次,秀才便抑制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叹息,随即野兽一样的开始行动……
“娘子,只这一次,我想这样的……”幕天席地,耳边除了他们小夫妻的喘息之声,他再也听不到别的。
“疼……”毫无预兆的开始,痛的苏夏至想要躬起身子躲开他。
“好娘子,求你了……我……”闵岚笙低下头去咬住了她凌乱衣衫外露出的纤瘦的肩,呜咽着说道:“我就想让你疼啊……”
我想让你疼,让你从身心里感到到我的存在,眼里只看着我,心里只容得下我……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嫉妒,我知道那是一种愚蠢的思想,可是,娘子啊,为夫控制不了自己……
极致的痛楚,极致的眩晕纷踏而至,苏夏至偶尔睁眼,望着头上的树影天色,眼神是茫然的……
此刻她心里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名字——闵岚笙。
如同这宇宙时间,百万星河都不存在,甚至没有了苏夏至,只有闵岚笙。
“娘子,你唤一声我……”同样的迷离的他终于松开了嘴,探出舌尖轻舔着她肩上的齿痕。
“秀才……”
他摇头。
“相公……”
他又咬了下去。
“岚笙……”她不爱这么叫他。闵青兰和小青梅都这样称呼他,所以她便不爱叫了。
“岚。”他终于告诉了她,那是记忆中母亲对他的呼唤……岚儿。
“岚?”她喃喃地随着他的声音学了一遍。
“再叫。”
“岚。”
“再叫!”他发了狠,死命的索要着……
“岚!岚!岚……”她无所顾忌的叫喊了出来。
那一刻,他们彼此都忘了此处幕天席地……只有他和她。
……
“秀才哥,您和嫂子这是咋了?”开门的高越看着门外两个头上带着草屑,身上也带着草屑的夫妻两个时候说不出的惊讶!
“没事。”略显狼狈的秀才没事人似的用力托着娘子的后腰进了院子:“你嫂子不胜酒力,滚到了道边,我去拉她,自己也掉了进去……”
“哦。”高越依旧的不明所以,他仔细思索了一下道边草丛茂密的地方,似乎都离着大道挺远,嫂子这一下子滚的可停远,最少有半里地!
打发走了高越,先把娘子送进了西屋歇着,吃饱喝足的闵岚笙心情愉悦的进了厨房烧水,他看国舅大人今天似乎是不会回来了,那,是不是还可以和娘子一起洗个澡呢?
做了‘好事’,有了好心情,秀才觉得想起国舅大人的时候也不是总想掐死他了。甚至在心里还提醒了自己一下:“不能得罪这个人,他可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小舅子呢!”
做好了水,放进浴桶里,闵岚笙给西屋的门拴好,然后将迷迷瞪瞪谁在地上的一小堆娘子从被子里掏了出来,好脾气的哄到:“娘子,沐浴吧,为夫伺候你可好?”
嘴上问着可好,手上可是直接去解人家的衣裙了,觉得自己才死过一次的苏夏至睁眼看了看是他,便将眼睛一闭随他去了。
还是先睡觉吧,太累了……身体的每部分都像被人胖揍了一顿似的疼!
重新躺会到被窝里的苏夏至似乎一直就没有醒过。在浴桶里又一次对娘子上下其手的秀才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的可恨:“为夫今天好像有点过了……看把娘子累的!以后一定不这样了……”
……
后半夜。
“闵岚笙!你还有完没完?”隔壁睡着妖孽,苏夏至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小声叫嚣!
不过作用不大。
“娘子好凶……你在树林子里可不是这么叫人家的……”秀才很委屈。
“笙!笙!笙!”半晌过后,被折磨的受不住的苏夏至带着哭声叫了出来。
不是岚吗?怎么成了笙了?生就生吧,反正早晚的事儿!
闵岚笙美滋滋地想到。
……
秋收最忙的时候,村子里的有地的人家几乎都成了两顿饭。只吃早饭和晚饭,中午大多是对付一下。
实在是太忙了,秋收就是要抢时间抢着收了地上的粮食之后还能抢着种一拨白菜冬天吃。
苏夏至此时也是空前的忙乱。
家里的房子要妨碍,虽然和村里的人说好了大家会来帮忙盖房子可砖瓦木材啥的都得自己准备啊。苏夏至最近就是天天忙着买这些。
她包了车把式的骡车,见天的往镇子上跑,一车一车的往回拉盖房子用材料。
闵家的旧屋盖了太久,在闵岚笙父亲还在的时候就说过要拆了丛盖,结果家里一直穷困,盖房子也成了遥遥无期的事情,一直拖到他去世也米有盖上。
因此这次翻盖夫妻两个都特别的用心,苏夏至和闵岚笙一有时间就围着桌子对头坐好,商量着盖房要注意的诸多事情,而姜温只要有时间也会雷打不动的同他们坐在一起商量细节,说着说着他的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他和姐姐在尚武庄的院子……
求收忙过一阵,山下村的壮劳力几乎是没有停歇就一起到了闵家,在高仲武的带领下开始分工合作,马上就开始了闵家新房的建造!
而苏夏至和闵岚笙商量来商量去则暂时搬进了高婶子家二儿子的院子。
山下村挨着山,地少,高家分了家之后三个儿子虽然都有一点地,但分开种谁家也养不活,因此苏家的基本现在都是大儿子种着,而而儿子一家早就去了平县,在平县讨生活。
一年到头他家的院子都是空着,到了年节的时候老二两口子才会带着孩子回来住几天。
二儿子的院子不大,屋里的东西几乎都搬到平县去了,正好能放下苏夏至家的破桌子烂椅子,新房没盖好,这些东西暂时还得用,所以这边苏夏至点了头搬家,山下村的男女老少便都涌进了闵家,半天工夫,她两口子就从村头住到了村尾去。
再半天工夫,闵家的三间房子和半面没倒的院墙也被拆了个干净,闵家彻底成了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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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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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了~谢谢大家!
草稿~
稍微少点~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