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兄,能不能请您帮我和闵夫人说句话呢?”安逸是安小姐的兄长,周恕虽然从心里看不起他,但面上还是维持着一贯的谦逊的笑意的。
“不能。”安逸很干脆的摇了头:“有什么话你都直接找她说去,我没那面子替你说话,她看我还别扭呢……”
……
在学堂里耽误了一些时间,苏夏至有些心急。昨天和哥哥说好了的,自己要早就过去,如今这个点明显是迟了。
“公子让我告诉东家,姓周的心术不正,和他做生意一定要谨慎!”骡车走在没有行人的大道上,速度不慢。
一上车小厮就把安逸的嘱咐赶紧告诉了她:“他与小小姐过从甚密,我家公子说……他们连老爷的银子都一样的坑。”
“嗯。”把小厮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苏夏至点了头:“回去谢谢安先生,就说我知道了。”
周恕与安静能好到两个人一起做坏事,可见关系匪浅。
苏夏至对安静这个人没有一点好感,是从各个角度地瞅着她都不顺眼,再加上安逸反复的提醒自己不要和姓周的做生意,她便更上心了。
“下午咱再去趟夫子街看看,这边的春耕的事情争取今天便弄好,然后就是准备铺子开张了。”苏夏至对小厮说道。
“东家也要开装裱字画的营生吗?”跟着东家去了几趟平县了,他还是没看出东家到底要做点什么,倒是在父子街上前后逛了很多次。
“不开。”苏夏至压低了声音说道:“咱们有家挂面作坊,现在闵家的挂面已经卖出了名头,我会开间面馆,就买面条。”
那条街她去了几次,也看到街上是有一间不错的酒楼,这条街上的铺子面对客人主要是安怀远书院的几百学子。
这间书院靠着安怀远的名声可谓是声名远播,是附近几座州府里最大最知名的书院。
因此远近的读书人慕名而来的非常多,已经到了趋之若鹜的地步!
原本买周家的这处店铺苏夏至是没打算如何的,只是去了几次之后,她有了想法:要开一间非常特别的面馆,面馆里只买各种各样的面条,而且主打就是抻面!
做面食的成本小,但可以薄利多销,有斜多面书院的几百号子人,苏夏至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可行。
而且根据那些学子们喜欢熬夜看书的夜猫子习性,她想着面馆一开张就要招两拨人手,分别负责白天和夜里的买卖,那样后院的房子也可以用上,让在铺子里上工的伙计可以住在那里……
只是这想法虽然不错,她也有挠头的地方,那就是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手做面馆的掌柜。
家里家外的事情很多都是离不开她的,苏夏至不可能总在平县的铺子呆着,那,找到一个可靠的人帮自己看着铺子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
将自己相熟的半熟的人都在脑子里过箩似的过了一遍,苏夏至叹了口气:“还是没人呐……”
“是去平县看着新铺子吗?”见东家一直面色凝重的不说话,小厮试探着说道:“东家,您要是放心的我,我就去看着。”
“你?”苏夏至扭头盯着小厮看了片刻之后还是摇了头:“我不是信不过你,是现在这份账房的差事也离不开你,我不能把你扔到平县去。”
小厮为人精细谨慎,最可宝贵的是这孩子忠心。
不只是对安逸,对自己也一样的忠心。
自从他来到山下村,自己给他派了记账的差使,苏夏至冷眼瞅着,发现这孩子做事竟是少见的稳妥,而且还嘴严!
别看他天天守着六婶子那样的大嘴巴,也从不见他多说少道的打听闲事,一笔账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绝不含糊。
因此小厮这孩子她是越来越喜欢,现在他还年岁小些,苏夏至心里想着,再把这个孩子历练个一二年的,那自己就可以把管家的差使放心的交给他了……
“其实那个姓周的非常会做生意。”小厮被苏夏至看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原来夫子街上是有两间同样的装裱铺子的,那家开的比周家的还早,姓周的就在那家铺子做的学徒,没多久周家便也开了铺子,他便去了周家,两家铺子都抢书院的生意,最后那家竟被周家的铺子给挤垮了……”
“所以我也听见小小姐夸他是个经商的材料。”
“呵呵!”苏夏至呲牙冷笑几声:“这东西就是个白眼狼啊,我可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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