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再议。”苏夏至也笑嘻嘻地回道。
“哼!”姜温小脸一沉,眼睛望了地面:“小气!真真的小气!”
小气就小气吧,他爱说什么随便说,反正我也不会少块肉,总之这个给闺女认干爹的事要秀才回来再说,苏夏至对闵岚笙的小心眼儿也是心有余悸的。
……
不几天的功夫,平县就起了传言:新任的县令大人遭人陷害,已经进了府郡的大牢。
而整件事情的起因竟是因为徒然增多的四成赋税的问题。
若说别的,大多数百姓还会做出一副看热闹的姿态,而这个赋税却是关系着每个人的切身利益,因此这个消息一传出来,便被百姓们高度重视了,天天有人到县衙去询问知县大人的消息……
与此同时,一直静观其变的安怀远终于感到了不安!
原本隐秘的,他根本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现在已经闹到了满城皆知,这样的结果是最令人头疼的。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能让一个人不说话,可你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
在将事情细细地思量了一番之后,安怀远决定此时一定要在闹大之前赶紧解决!
儿子回不来的,可以暂缓一段时日,可若是百姓们接着这个事情闹大了,传到京里去,他的安稳日子便到了尽头。
“去请小姐过来。”身体每况愈下的安怀远在连日的焦躁中,显得愈发的苍老。
在吩咐了守礼去叫安静之后,安怀远便开始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父亲!”在房门外就听见了父亲咳嗽声的安静一直等里面的声音平复了些才装作急匆匆的样子走了进来。
她早就听大夫们讲过,很多有咳疾的人是不能靠近的,否则他身边的人也有可能染了病。
“您今日的药我才吩咐了守礼去拿,这方子您用了也有月余,不如……”在父亲面前,她一直是个恭顺孝道的女儿,至少安静自己表面上都是这么做的。
摆摆手,安怀远止了她的话,一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安静坐下。
自从在酒楼里被苏夏至揭了女儿的短之后,他早就派人将她的所作所为都查了一番。
一查之下,安怀远不动声色地吐了几口老血,从此便对这个女儿彻底死了心。
“府郡的事情,需要静儿你去辛苦一趟了。”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安怀远气若游丝地用手扶着胸口轻声说道。
“不敢说辛苦,父亲您吩咐就是!”安静起身毕恭毕敬的回道。
“坐下说话。”安怀远慈爱地对着女儿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似乎是对她的话很满意。
“是。”安静敛衣侧身坐在椅子上,双手翘着兰花指交叠放在右边的腰侧。
这样的做派以及这样的画面,让安怀远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女子的身影,那是安静的母亲,他曾经的贴身侍女。
没名没分的为他生下了这个女儿之后,安怀远将孩子写在了正妻名下,而将那个肖想着能当上他如夫人的贱婢给‘处理’掉了。
这么多年,他早就忘了那个女人的存在,甚至连她的名字都忘得干干净净的时候,他竟在她生的女儿身上看到她的影子!
这样的感觉马上让安怀远对矫揉造作的安静起了一阵腻烦的心思。
贱婢终究是贱婢!登不得大雅,难为我将那贱人的孩子当贵女养育了这么多年,可她骨子里仍旧下贱,连坐在那里的造作模样都像极了她的母亲!
“父亲?”
安怀远的目光让安静莫名的不安起来,她小声的唤道:“有什么吩咐您说就是,女儿听着呢。”
“好。”眼神一转,安怀远心思恢复了平静,他依旧用慈爱的语气对安静说道:“静儿年岁不小,父亲便是再不舍,总不能留你在家一辈子。”
听父亲说起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安静赶紧低了头,做出一派娇羞的模样,却并没有插嘴,只默不作声地听着他把话讲了下去。
“父亲本想遂了你的心思,逼闵岚笙能娶你过门。”
“父亲,女儿不愿与人为妾的。”安静小声的说道。
“唉!”安怀远叹了气,心道:蠢材啊!都到了这般时候还想着为妻为妾的事情,只这份心思便与她的娘亲没有两样儿……
“现在不说这个。”一声叹息之后,他抬头对着安静说道:“父亲是让你一趟府郡,找知州大人撤了那份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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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稿~
又没有赶上审核~
只能让大家第二天看了~
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