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姜暖笑着摇摇头:“阿温给我送了消息过来,我没有去。”
“简玉是避着我们夫妻了,我们若是再步步紧逼也没了意思,由他吧!人各有志,咱们的儿子还怕没有老师教么。”
“简玉的事情我并担心,总之朝廷若真是到了用他的时候,我谅他不敢不听召唤。”
“我担心的是阿温……”岑相思牵着妻子的手一起走到屋檐下,直接坐在了木地板上。
“唉……”姜暖长长的叹了口气,靠向岑相思的肩头闭了眼:“阿温啊,是动了心了……可是……”
“要不要,我去帮帮这个连媳妇都讨不到的小舅子?”岑相思轻笑道。
“你别乱插手啊!”姜暖‘蹭’地坐直了身子,目光如炬的瞪着相公说道:“我家阿温是个死心眼儿的,我们都不要胡乱插手,若真帮了倒忙,那是要害了几个人呢!”
“知道了!知道了!”岑相思忙不迭的点头:“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朕就是怕娘子啊……”
“我说你!”姜暖哭笑不得的伸出手指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点了点:“儿子都要娶媳妇了,你怎么还说话没个正行?”
“娘子的话倒是提醒我了!”岑相思眼睛亮亮的望向姜暖:“太子都十几岁了,要不,我们赶紧给他娶个媳妇,娶了媳妇他就是大人了,我把皇位传给他……”
“把皇位传给了儿子,你年纪轻轻的干嘛去呢?”姜暖身子靠在墙上,瞅着相公头疼!
“我来陪娘子你啊!”岑相思一滩烂泥似的往姜暖身上欺了过去:“这样娘子就不寂寞了……”
“快起来!热死老子了!”皇帝陛下忽然发了春,身子火炭似的压在姜暖的身上,皇后娘娘立马发了彪,伸手往外推着那个赖皮赖脸的东西!
“呵呵!娘子你又说粗话!咱们说好了的,要罚……”
大梁皇帝陛下伸臂抱起娘子一溜烟进了屋。
屋里传来一阵意义不明的声音:“你就不去找找万姑姑吗……呜呜……他抢了人家女儿……嗯……”
“有阿温在……朕……就不用露面了……嗯嗯……娘子……背过来好不好……”
……
拜师礼过去了三天四夜了,苏夏至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她每天照着原来的安排做着自己的事情:按时起来给秀才做早饭,等他上朝后,在回到屋里去睡个回笼觉。
天亮的时候给闺女们收拾好,让小武送小姐俩去简夫子的小院去上课。
然后又是做午饭……做晚饭……连面对闵岚笙的时候都不会提一一的事情……
只是在平静的外表下面,闵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觉出了她的不对劲!
苏夏至在用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憔悴着……
三天的时间,她的人一斤瘦了一圈,原本就娇小的身材现在已经变得形容枯槁!
闵岚笙告了假,这样的娘子他实在放心不下,于是他破天荒的告了假,这是他为官以来第一次告假。
顾不了那么多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过,闵岚笙清楚的知道:没了娘子,他会活不下去!
“秀才啊,你在家也没用啊……我们还是没有一点法子……”苏夏至瞪着一双大的吓人的眼睛看着他,游魂似的说道。
只是才说完她就爬到闵岚笙的身边,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依在他的怀里:“秀才啊,我说话不好听,你别在意……我就是没着没落的难受……”
无言的痛楚漫无边际的袭了上来,闵岚笙伸臂紧紧地搂住了她:“说吧……想说什么都好……就是别闷在心里……”
“我们来做吧……给一一生个妹妹或者弟弟……”苏夏至微微闭上的眼睛忽然睁开,她伸手拉扯这秀才身上的衣衫,竟是前所未有的急切!
“娘子……”闵岚笙的心都要碎了,他只能收拢手臂不让她乱动:“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啊……”
怀里的女人从躁动到安静只片刻功夫,苏夏至昏睡了过去。
三天四夜,闵岚笙比谁都清楚:她从未合过眼!
门外的天色一点点变暗,屋里也变得闷热。
苏夏至睡得很沉,如死了一样的!
闵岚笙则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没有变过。
手臂和双腿早就麻木的没有知觉,可他就是不愿动一下,唯恐自己动了,娘子便会醒来,然后就又要面对无边的痛苦!
就在闵岚笙一声不响的枯坐的时候,苏夏至忽然毫无征兆的醒来。
她先是两眼警觉地望向门口,随即从闵岚笙身上爬起,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往床边上爬去。
“娘子,你干嘛去!”腿上没了那具瘦弱的身子压着,闵岚笙此刻只觉得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自己的双腿,那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他的身子僵直不听使唤,眼看着苏夏至赤着足衣衫凌乱地踉跄着往门口跑去。
“一一回来啦!”苏夏至双臂哆嗦着打开两扇房门,往外看去……
天边最后一丝的光亮让空中的云朵如镶了一层金黄色的边儿,在晚霞的余晖里,姜温的身影从院墙外跃了进来!
他的怀里抱着的正是头发散乱的一一!
“夏夏!”姜温一袭白衫早就变了颜色,上面还破了几处,全身灰糊糊的,脏的不像样子:“我把你的心肝宝贝找回来啦,你不要再怨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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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觉得姜温这样的男子做男配可惜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