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驹不明所以,可嘴巴却比思维反应的快,条件反射般张开了嘴巴。
梓炎把自己的扇子打横塞进苍驹的嘴巴里,然后一甩袖子走到月云生身边。
苍驹瞪着眼睛愣在原地,咬着扇子,听见旁边传来肖祈强忍的笑声和月云生眼中淡淡的笑意,半晌后他才反应过来,愤愤地从嘴巴里把扇子拿下来,看着月云生身边的梓炎,忍不住吼道:“死娘娘腔,你这是干什么!”
梓炎无视了那头忿忿不平的苍驹,低声向月云生禀告:“楼主,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消息了。”
肖祈和月云生听了,笑意散去,顿时神色间严肃不少。一旁的苍驹见了,也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巴,站在那儿静静地听着。
“梓炎接到楼主的飞鸽传书后,立刻派人盯着城门那头的情况。据眼线回报,昨夜卯时,城门竟破天荒地开了,随后六个押着一个神秘箱子的北戎士兵秘密进城,直奔北戎皇宫。守城侍卫竟没有开箱检查便放人进城,我猜测其中必有古怪。但不知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是否是楼主想要找的?”
“他们押着箱子进宫后,去了哪里?”月云生面沉如水,冷声问道:“查出来了吗?”
“回楼主,宫中的探子回报说,像是往铜雀台那头去了。”
“果然。”肖祈闻言心底一惊,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事情竟和月云生猜测的一模一样:“云生,若是在铜雀台,那此事估计就复杂了。”
月云生低头思索了片刻,“具体在铜雀台何处,知道吗?”
“铜雀台守卫森严,全部都是北戎皇帝北佑承的心腹亲信,我们的人难以接近探查,若强行过去,怕会令人生疑,坏了楼主的大事。”梓炎摇头,随后便朝月云生跪下:“梓炎无能,请楼主恕罪。”
“不怪你,我也料到此事棘手。”月云生轻轻扶起梓炎,“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了,暂且先下去吧。我和九公子还有要事需要商量,若有事我自会唤你们。”
“是,楼主。”
房门被轻轻关上,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肖祈和月云生。
此刻,他们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似有阴霾重重覆盖,遮云蔽月。
“阿祈,恐怕解救大皇子要比想象中还要困难不少。”月云生轻叹口气,“我一直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大皇子被关在了铜雀台。”
肖祈无奈地笑了笑:“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去。”
“你可是有什么打算?”
“即便这地狱无门,我却还是要闯上一闯。”肖祈斩钉截铁道,“大皇兄危在旦夕,不管如何,我都得试上一试!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莫非你准备……”月云生闻言一怔。
肖祈冲他重重地点头,“今夜我便要去那北戎皇宫里头,亲自看看这铜雀台到底是如何的固若金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