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觉得自己做了场噩梦,梦里他失去了一条手臂,而他最爱的那个人却在和凌霄亲亲我我,无论他如何攻击却不能伤到凌霄分毫。
还好是个梦,夏秋想着,他努力的睁开似灌了铅的眼皮,朝着上方望去,入目的不时熟悉的房顶,而是潮湿的青砖。
怎么回事?夏秋一惊,本能地想要坐起来,但身上的疼痛尤其是来在右肩上的使他又跌了回去。
“终于醒了吗?”
耳边传来疑惑的声音,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死都不会认错,是凌霄的声音。
“怎么是你?”夏秋咬着牙忍受着身上的剧痛,脑子里却在回忆着之前的事情,那梦中的一幕幕又出现在了眼前,让他头痛欲裂。
“刚刚从*阵中醒过来头是会比较痛的,外加上你异能严重超支,你能忍住不叫已经很难得了”凌霄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欣赏着夏秋痛苦的样子,这就是敢觊觎他男人的下场。
听了凌霄的夸奖夏秋差点吐出口老血,眼睛努力适应着眼前的光线,快速的找到了凌霄的位置,咬着牙质问道“都是你搞的鬼,让我和郑雄陷入幻觉”
凌霄根本没想隐瞒,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道“没错”
“呵呵,枉你还被人称为仁义,这样不管不顾的弄疯了郑雄,京城必乱,到时丧尸破城而入死的还不是那些普通人,你凌霄我看也不过如此。”夏秋忍不住讥讽起来。
“就算这样幕风爱的还是我,而你,就算是圣人,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凌霄没打算跟夏秋解释他自己一人就足够对付那些丧尸的事情,而是直戳夏秋软肋,这招可谓又准又狠,直能让夏秋恨得牙痒痒。
“你!”夏秋脑袋气血上涌,右肩包扎的伤口又见了红,但他却不管不顾,狠狠地盯着凌霄,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那凌霄早已死了成千上万遍了。
“我什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还是你自己也知道我说的是事实,才会这么生气?”
凌霄走到一个石桌前,桌上的烛光如豆,印着他的影子忽大忽小,忽长忽短有如鬼魅。凌霄将摆在桌上的茶壶拿了起来,茶壶很大,是那种茶楼给客人倒水的茶壶,黄铜做的,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你,你要干什么?”夏秋见凌霄端着茶壶走过来,心里有些害怕,他虽是私生子,但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就是到了末世也没吃什么苦,反而激发了异能又学会了幻术,人生顺遂无比,让他有些目中无人,觉得自己就是开了挂的主角,可是现在凌霄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来,却让他感到了彻骨的寒冷,头一次后悔不该惹这恶魔。
“做什么?”凌霄轻笑一声,尾音有些上挑,在昏暗的屋子里尤其诡异“你这么惦记我的人,怎么也要给你点回礼。”
“不,你不能,我是夏家的少爷,未来的家主,你这么做让世家怎么看你!”夏秋这时真的知道怕了,他口不择言只想让凌霄放过他。
“我能”凌霄已经站在夏秋身边,左右轻微摇晃着茶壶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夏家还算不上什么世家,而且夏仲衍已经对外宣布将你逐出家门,你的依靠似乎都没了呢。”
此时凌霄已经一点一点将茶壶举到夏秋的头顶,茶壶慢慢的倾斜,他每个动作做的都极慢,却又给人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夏秋死死的盯着,生怕茶壶里出来什么摄人的妖魔,他已经被凌霄攻破了心防吓破了胆,凌霄将这么个茶壶举到他头上,无异于雪上加霜,而刚刚的话却让他彻底崩溃。
“你说什么?不可能,爸爸不会放弃我的!”夏秋彻底崩溃了,他的爸爸啊,那个他从小孺慕想要在阳光下叫一声爸爸的男人,那个如山般给他温暖的男人,那个无限宠溺他的男人怎么可能抛弃他呢,可是心里又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可能的,因为他已经没有了价值,被放弃是显而易见的。
“好好享受你种下的果吧”凌霄见夏秋终于崩溃,轻笑了一声,直接将壶里的液体全部倒在了夏秋的身上,哼,跟他赌里面没东西简直大错特错!
“啊!”
当液体碰触到夏秋的身体时,先是一阵刻骨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哆嗦,紧接着又是一股蚀骨的灼热,再然后那被碰触到的肌肤竟迅速干枯*,不多一会便露出了森森白骨,而骨头上又有如万蚁撕咬,疼的恨不得立马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