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和我在洛杉矶呆了三年,整整三年,就是一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是,我没有从你的眼睛里面看见一点真心。我跟你说了那么多次喜欢,你从来没有当真过,所以我不爱说了。你不听,我说一万遍,又有什么意义呢?”
反正你不曾相信,哪怕是我说了,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难道,不是这样吗?
罂粟拂开帝梵冽的手,强忍住痛到极致的心脏微微笑了笑:“你醉了。”
帝梵冽固执的不肯松开手,他眯着眼睛,灯光照射他蓝色的瞳孔,光芒流转,说不出的好看:“我没醉。我才没有醉!呵,帝梵冽,帝梵冽,冽,水成冰最冷峭之时。我真是讨厌极了这个名字。”
他说的咬牙切齿,片刻,又放缓了声音:“可就是这么讨厌,我也希望你叫我帝梵冽,而不是该死的小叔叔。”
“所以,你就那么爱‘我’吗?”罂粟端起酒杯,突兀的问了句。
“帝梵冽就那么爱顾萧么?”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她的面容像是结了冰渣。不等帝梵冽回答,罂粟自顾自道:“帝梵冽应该是不爱顾萧的,这么难以割舍,只是因为得不到。所以变成了执念,对不对?”
为什么不是她?
为什么爱的不是她?
这种令人窒息的嫉妒究竟是什么?
罂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忽然,帝梵冽长手一伸,搂住罂粟,笑容异常深沉,而罂粟不得不与他面对面。帝梵冽见罂粟半天都没有反应,挑起了剑眉,直直锁住她的眸光,指尖勾起她优美弧度的下鄂。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攫颚变成了轻轻地抚摸。一股隐隐的暖昧在暗暗地涌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