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骇然,没想到这小郎中心中竟会如此通透,他手中唯一的筹码没了,兄弟的病情拖不得,可他们刚刚才把徐卓凡给得罪了。
壮汉颓然道:“你说吧,要怎样做才给我的兄弟看病,哪怕你要了我的性命,我宁死。”
“大哥,您别这样,咱们帮里的兄弟可都靠您呐,兄弟我也就废了一只手,只要大哥不嫌弃兄弟,兄弟少一只手也甘愿。”
徐卓凡冷眼瞧着这一出重情重义的戏码,他没打算太为难这几个人,毕竟这几个人不是一开始就砸他的医馆,虽说最后的目的还是想砸了他的医馆,但好歹还是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只是这个理由太蹩脚了,最后把他们自己给绕进来。
再说,他的医馆没啥损失,也就一张桌子一个杌子。
先前这五个凶神恶煞的人来医馆的时候,四周的行人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这些凶神恶煞的人殃及,可现在却见一个垂头丧气的坐在杌子上,一个痛哭流涕的跪着,便也都围了上来。
“我的要求不高,把桌子和杌子的钱陪了,等会儿结账的时候记得支付诊金和药费就成。”徐卓凡瞧着有些傻愣了的壮汉,继续道:“你的病就算拖一个月都没问题,不过你这兄弟的手,却是治得越早,好得越快。”
壮汉这时才如梦初醒,知晓徐郎中是真的不计前嫌,赶紧让开。徐卓凡让那穿着灰衣服的男人过来,小心的把那人的手臂抬起一点,“痛不?”
那人摇头,徐卓凡就再抬高一点继续询问,直到那人痛得汗流浃背,这才放下来,开了一个方子,让他去伙计那里抓药。
壮汉竟接过药方亲自去药柜那边看着伙计抓药。
壮汉却纳闷了,按理说既然兄弟的病很严重,为何只有敷的药,并没有吃的药?他以为徐卓凡没有真心想医好自己的兄弟,心中苦涩不已。
徐卓凡却吩咐穿灰衣服的男人,“你的手臂在一个月内不能用任何的力,哪怕是吃饭也不行,改成左手,或者是用勺子。这药的用法你要记一下,不然没什么效果。药共合一处,装白布袋内,扎口,水熬滚,熏洗患处。”
“我现在开的是三天的药,但这药至少得用三个月,就算你用了一个月之后觉得不痛了,手能举高了,还是得继续用,防止以后复发。以后你抓药就按照这个方子在县城里抓,免不得还跑到镇上来浪费时间。”徐卓凡叮嘱得仔细,穿灰衣服的男子不停的点头。
壮汉见徐卓凡很认真,不像是故意整他们,便有些犹豫。
紧接着,徐卓凡又给其他三个人诊断了一下,这三个人有暗伤在身,都不是很严重,只要擦一点跌打损伤药就好。只是那种效果好的跌打损伤药他没有做出来,只得开敷药的方子,虽说药效差不多,可敷药实在是太麻烦。
以后得多制些成药。徐卓凡心中暗想。
最后才是壮汉过来。
徐卓凡再次给壮汉把了脉,确定了药方叮嘱壮汉最近万万不可食辛辣油腻的食物。壮汉才带着自己的兄弟连连道谢离开。
当然,离开之前是把诊金、药钱,还有赔偿金全部支付完了的。
人群中有人赶紧离开,往李大夫的医馆跑,那人跑得气喘吁吁,李大夫见人回来了,赶紧带着那人走到一个角落询问道:“如何,那小子的医馆是不是被砸了,钱是不是也没抢光了。”
李大夫红光满面,倒三角眼中满是得意。
那人支支吾吾的说道 :“那徐郎中有些本事,咱们请的人,全都去徐郎中那里治病了,也就砸了一张桌子和一个杌子,徐郎中根本就没有任何损失。”
“什么?”李大夫突然拔高声音尖叫,医馆里的人全都往他望过去。
李大夫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见众人全都收回了目光,才继续对那人道:“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混,老夫白白给了二两银子。”
“东家,咱们就算砸了他的医馆,可只要药材还在,他还是能开起来啊!不如咱们这样……”
那人凑到李大夫的耳根子前低声说了几句。
“您瞧瞧,这可是一石二鸟,往后这镇子上,可就只有您这一家医馆,到时候诊金定多少银子,还不是您一人说了算。”
李大夫的心情突然大好,倒三角眼中迸射出金光:“好,就找你说的办。”
那姓王的他也看不惯许久,若非那姓王的拖着,他的诊金早就翻了好几倍。也好也好,要做掉,就两个一起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