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塔盯着艾德琳的头发,从会场到酒店大厅,从室外到室内,光线的变换,让她现在才看清楚艾德琳头发的颜色,
原来这就是让她感到熟悉的地方,
“那个小女孩的头发,”依塔指着已经进了电梯的艾德琳说,
赫伯看了一眼发白的颜色,说“如果是天生的发色,确实很少见,”
“我见过一模一样的,”依塔肯定的说,
她总算记起来了,“还记得富家女杰西卡吗,”
“我可能忘了她,”赫伯大了一个饱酒嗝,才接着说,“她是我教过的乐感最差的学生,”
赫伯是中学音乐老师,女儿依塔就在父亲供职的学校里读书,
杰西卡为了让音乐这门课合格,去年,邀请了依塔去她家,
“你和她是?”赫伯问,
“当然不是,”如果说杰西卡是学校里的大名人,那么依塔就是小透明,两个女孩根本不是一类人,
依塔还记得去杰西卡家的那天是一个阴天,风很大,天很暗,但就是不下雨,因为数学老师的临时病假,她们提早放了学,
杰西卡家如她所料,阔气而豪华,光一个游泳池就比她家的面积还大,
但冷清清的,依塔没有看到杰西卡的父母,也没看到她的,只有三五个佣人在张罗着食物,
杰西卡把她拉到卧室,从衣柜里翻出许多昂贵美丽的衣服,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友好语气让她试穿,并表示可以送给她,
期间,杰西卡接了一个,之后告诉依塔她要离开‘几分钟’,依塔站在窗口,看到杰西卡开着跑车,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依塔只能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哪儿也不能去,
直到门外传来交谈声,
“保罗今天不会,孩子们现在也还没放学,”这是一个的声音,
“那就好,”男人的声音淡淡的,但让听者直冒寒气,
纯粹的英语交谈让依塔被好奇心驱使了,她开了一丝门缝,悄悄的望向外面的走廊,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背对着她站着,依塔的注意力全在男人那一头亮眼的短发上,似金似白,很耀眼,
正对着男人的是一个浅栗色头发的妇人,和杰西卡非常像,应该就是她的妈妈,
进了房间,外面安静下来,这时男人突然转过身,依塔的心都要被吓出来了,
好可怕的眼睛,黑中带紫,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锐利而凶狠,
依塔猛然关上门,靠在门后直喘气,
“你不想艾…”声音渐渐变小,他们应该下楼了,依塔再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
……
“巧合吧,即使再少见的发色,也还是会有的,”赫伯听完女儿的叙述说道,
“我想也是,”依塔点点头,“但是艾德琳长得似乎也和那个男人有些像,”即使过了这么久,依塔依然没有忘记男人的相貌,尤其是那双眼睛,
“你应该没喝酒吧,”赫伯笑着说,“管别人家的闲事做,走喽,回家,”
也是,和她又有关系,依塔挽着父亲的胳臂,离开了酒店,
第二天,天气大好,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照进来,让室内的一切变得通彻,
“艾德琳,该起床了,”诺南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女孩软软的脸蛋,
艾德琳没有意识的鼓了鼓嘴,嘴里念念叨叨,但诺南一句也听不清,
少年轻笑,俯下身,在艾德琳耳边说,“再不起来,来自中国的老师就要发火了,”
和诺南聊天,对方不会感到冷场,这个孩子知识面广的惊人,总在不经意间引起话题,艾德琳和他聊了很多,从各自的近况扩散出去,所以昨晚艾德琳和诺南谈到转钟才各自睡去,
艾德琳一天情绪波动又大,于是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小女孩只感到耳边痒痒的,她抬手,正好拍在诺南的下巴上,
也把她打醒了,
一睁眼,就对上诺南一双漂亮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说,“艾德琳,你赖床,”诺南也有调侃的时候,
不知的,艾德琳脸唰的就红了,粉嫩粉嫩的,“现在几点了?”她问,
“九点,”诺南察觉到女孩的尴尬,于是站起来,但是依然笑意满满,
艾德琳马上从床上起来,她和苏知年约好九点半见面,“为不早点叫我起来,”
艾德琳披头散发的,穿着拖鞋就往洗漱间走,完全不顾及在诺南面前的形象,
“看你睡得很熟,”诺南笑着说,原来早上刚起床的艾德琳这么可爱,“嘴巴一呼一嘘的,还有口水,”
“不可能,”艾德琳转过身,有种强调的意味,但明显神态很是窘迫,她的睡相一向非常好,不乱动,不会发出声音,更别提流口水了,
但是诺南这么说,难道真的,她下意识的去摸的嘴角,
诺南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我开玩笑的,”艾德琳的手僵住,她逃般的冲进洗漱室,
清清朗朗的笑声,让这个早晨变得鲜活起来,
连门外刚准备进来的罗伯特都笑了,
见面的地点是在民乐团所在酒店的一间为他们专门配置的音乐训练室里,
酒店同样不远,都围绕着市中心,
艾德琳和诺南一走到训练室门口,大门虚掩着,有断断续续的笛音从里面传来,说明这间训练室的隔音很不,
艾德琳推开门,笛音立刻停下,
“艾德琳,你迟到了五分钟,”苏知年笑着说,语气里并无责怪,
却看到艾德琳身后的少年,
诺南主动的说,“您好,我是诺南,”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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