蝈蝈也随即表了态。
只有元宝摇了摇头,他对这些打打杀杀的向来不感兴趣,更何况,大家都走了,总得有一个留下来管家的,额娘是必然会随着阿玛去的。“我要管铺子。”
九阿哥欣慰的看了元宝一眼,说道:“那便我带着清雅和蝈蝈、蛐蛐护送那些造船的匠人一同过去吧。老十肯定会过来请命的,我们各带一队旗兵。至于京中的调度调和问题,就交给岳父大人您了。”
这人出门在外,总归要朝廷有人好办事,省得自己在前头辛辛苦苦的,后方却被人一把火给烧了,有鄂伦岱坐镇,那些子妖魔鬼怪也不敢轻举妄动。
鄂伦岱郑重的点了点头。
清雅见大家达成了共识,将桌上的地图细细地卷了起来,塞到了书柜的夹缝里。
“阿玛,爷,咱们先去用膳吧,怕是一会儿十弟该过来了。”
九阿哥点了点头,率先引着鄂伦岱出了门去,清雅吹灭了屋子里的灯,将小书房落了锁。
小路子一见主子们完事了,行了个礼,便飞快的朝着花厅奔去,他得告诉福晋屋子里头的姐姐们,该要备膳了。
一家子人团坐在桌前,尚未动筷,便听得门口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清雅不用抬头都知道,来者绝对是十阿哥。
只见他穿着一件青色的圆点长袍,额头上满是汗珠,胸脯起伏,显然是刚刚疾驰而来。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面前的酒水,猛地喝了一大口,待缓过劲来,方才大声说道:“原来佟大人也在。九哥也是,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派个人去通知弟弟,偏我今儿个去了京郊塞马了,急突突的赶了回来。我不管,这次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和你一起出征的。你若不同意,小爷就……”
九阿哥给鄂伦岱斟了一杯酒,勾了勾嘴角,笑得惊心动魄,“你就怎么样?”
十阿哥看着众人,支支吾吾的开口道:“小爷就赖在你们家吃喝,将你们家银子都搬光了,还把你小时候光着屁股调戏小宫女的事情告诉嫂子!”
清雅一听,差点儿没笑岔了气,“十弟,怎么办呢,好像你已经把你九哥小时候做的好事告诉我了。”
十阿哥一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儿,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说道:“我可没有对嫂子你说,我是对九哥说的,谁让你偷听到了。九嫂,这烧鹅不错,哪里买的?”
九阿哥见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也不再打趣他,给他也斟了一杯酒,点了点头,“一同去吧,九哥什么时候忘记过弟弟你了。”
十阿哥咧嘴一笑,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他已经等了多少年了?
终于等到了可以披着战甲,驰骋沙场的那一天了。他至今都还记得,当年小德子跨上战马出征的时候,他多么想和他交换身份,多么希望自己不是爱新觉罗家的儿子。
他虽然不知道皇阿玛为什么突然之间转变了对九哥的态度,可是他却知道,九哥永远和他是一国的。
一家人吃得那叫一个宾主尽欢,并且九阿哥还拍板决定了,他们要从天津出港,走海路,一路到福建。
十阿哥一听,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了,“哎呀,遭了,爷不知道晕不晕船啊!而且爷马上功夫一流,这水下功夫却是不好说了,这可怎么办啊,回去了就将园子里的荷叶都给扒光了,练游水去。”
蛐蛐一听,忙不迭的跑到十阿哥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十叔,不用这么麻烦。游泳圈和救生衣知道不?我们家元宝新弄出来的,卖得好着呢,您也来两件,保管您在水里头,比那鱼还灵活!”
他说着,拍了拍脑门,“对了,元宝,明儿个你拖上一车,到四伯家去卖去,他不是要去黄河么?黄河多危险啊,这必须得随从每人一件才行啊。”
元宝抽了抽嘴角,头也不抬,淡定地说道,“早就卖了。就连他府里头的那些小四婶们都每人买了一件,说是即便隔着千山万水,也能够体会到四伯的体温……”
这……这两货是她的儿子,简直就是令人发指!尤其是元宝,看不出他才是最厉害的人啊,居然可以这么淡定地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十阿哥也是一脸的呆滞,筷子上的蹄膀都掉进了碗里,“大侄子哟,你十叔我从你们铺子里头拿件衣服也要收钱,把你小时候从我那儿抢的银子,统统给爷吐出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