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给我说的时间啊,我这才一刚说酒掉湖里了,娘什么也不问,二话不说,就拿起扫帚……”阿黛冷哼了声。
王继善也是有些头大,这母女两个的一个爆脾气,一个又犟,想处起来老出问题。
“丫头,你曾曾祖父曾说过,这跟外人相处,讲道理,这跟家人相处,讲亲情,这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这为什么呀,就是因为家人之间讲的更多的是亲情,要都讲道理啊,就生份了,还有啊,跟你娘相处,得讲策略,你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这点哪,你得跟你二姐学学,服个软,撒个娇的,那不是别人,那是你娘,对吧?”王爹轻喘着气道。
娘儿顶牛,只得他来做和事佬。
王黛仔细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啊,她穿越过来,重生阿黛,虽然继承了阿黛的身体,可到底没有完全把自己融进整个家庭,所以,事事都以道理为标准,那自然是觉得刘氏既偏心又不讲道理,母女俩相处更是嗑嗑碰碰的,这不是母女相处之道啊。
看着王爹,阿黛不由的想起前世那个孤儿院院长,在自己被领养时曾意味深长的跟自己说过:“孩子,你聪明,看问题看的透彻,这对外人是好事,但对家里人却要记得四个字,难得糊涂。”
直到今日,听了王爹这一番话,对于院长的话,倒似乎是有一些通透,前世自己跟养父母家之间也是相处的嗑嗑碰碰,怕有一大部份的原因是自己,你都不能把别人当亲人家人对待?别人又如何把你当家人呢?
“爹,我明白了。”王黛点点头道。当然,明白了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是另外一回事,总归,阿黛尽力去融入。
“明白就好。”王爹呵呵笑了笑。
“对了,爹,胡伯母砸杯酒的事情你别跟娘说了,省得她去找胡伯母吵架。”阿黛又说了句,姜氏拿大龟赔偿,那面盆大的龟,也算得是稀罕之物,从价值上说,顶一坛酒也是够的,而放生是阿黛的事情,虽然有惯例在,但真说起来,这种事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扯不清的。
到时除了吵上一架没别的用处。
“晓得。”王爹一脸欣慰,这丫头到底还是为她娘亲想的。
随后父女俩相视一笑。
“爹,咱曾曾祖父是什么样的人?”阿黛又笑嘻嘻的蹲在王爹的身边,想明白一些事情后,就感觉眼前开阔了不少,心情好了,又听之前爹说起祖父,便好奇的打听起来。
“你这曾曾祖父叫王柬之,曾是郡王府的仪宾,就是郡王的女婿,说起你这个曾曾祖父,却是一个传奇啊,当年一场政乱,郡王被牵连,削爵为民,整个家财被查抄,大冬天的时候,一大家子最后都快被饿死疼死了,有一天晚上,天寒地冻,你曾曾祖父出去讨饭,却碰到一只快冻疆的狐狸,看它快冻死了,便把它抱在怀里,又讨了点热汤才算把这狐狸的命求过来了,后来狐狸就走了,可过两天,便有一个小姐带着一车的金银珠宝来投奔你曾曾祖父,你曾曾祖父一家是惊讶莫名啊,后来才明白,这位小姐就是那只狐狸,是狐仙儿,这是来报恩的。此后你曾曾祖父就在狐仙儿的帮助下富了起来,只可惜子孙不肖,到得爹这一辈,又清贫如斯,真应了那句,富不过三代。”王爹颇有些感慨的道。
王黛这时却有些发愣了,自小她就喜难看聊斋,当然,做为女子,她对那些什么秀才公子的**是不感兴趣的,她感兴趣的是发家致富,其中有一个故事叫王成,说的好象祖上就是仪宾府仪宾,有一个狐仙祖母,后来有一次,王成在一座废园里捡到一支金钗,正是这位狐仙婆婆掉的,那狐仙婆婆看到王成贫困的样子,便帮助王成发家致富,难不成,自家大哥就是这个故事里的王成?
“你是不是很羡慕曾祖父他老人家啊,要不,你也出去试试,说不准也能碰到个狐仙儿。”这时,一阵没好气带酸溜溜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却是刘氏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正没好气的瞪着爷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