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的冰婉儿也是无计可施,只好引领温媱来到冰洞深处,扶着她坐下来,轻声再问:“温媱姑娘从哪里来,六界可有你认识的人?”
温媱摇摇头,一本正经答道,“我从湖中来,认识的人都不见了。”
至此,金夕与冰婉儿彻底将温媱归为疯癫女子,只好留她在冰洞内,日日讲解真界详情,人间之事,试图唤起她的记忆。
温媱开始则是不时地抱一下金夕,随着了解的事情越来越多,拥抱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
逐渐地,温媱对金夕和冰婉儿流露出浓厚的兴趣,有一日她左思右想之下问道:
“你们为什么躲在这里?”
冰婉儿深深叹息,“外面有人要追杀我们,只能等待时机出去修行。”
“哈哈,我有办法!”
温媱尽量将自己扮作冰婉儿那般神色,一抬手在金夕的脸上轻抹而下,顿时金夕的脸上出现三道红纹,如同生就的胎记,还未等冰婉儿惊呼出声,她又以极快的速度在冰婉儿脸上轻轻涂抹,形成一道绿色的弧形月牙状印记。
金夕与冰婉儿惊愣,互相指指对方的脸,又转身在冰面上照看,双双哭笑不得,可是镇定下来才现那道印痕如同身出,旁人绝不会认出是金夕和冰婉儿。
“十日之后就会消失的!”温媱道。
次日,一行三人理直气壮地走出冰洞,如若无人般步入长安。
来往的弟子们果真没人理会他们,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金夕与冰婉儿绝不是这般模样。
冰婉儿见效果奇佳,不禁问温媱:“你这是什么功法?”
温媱诡秘答:“很早以前跟随师父学的,你们是无法领悟的。”
两人见温媱有所好转,多次试图问及来路,可是温媱的确有所好转,不是避而不答,就是胡乱扯来一通,绝口不提鱼湖之事。
行走不远,温媱似是感觉不适,现路旁有个男弟子,张开臂膀就要搂抱过去。
那个弟子现此番情景惊得不轻,再看温媱修为,嗖一声不见踪影。
冰婉儿急忙拉住温媱,“不要!”现她面色有些苍白,红唇不住打颤,提手拿向温媱的内关穴查探,眉头凝重起来,忽地娇呼一声,“金夕!”
她将温媱推入金夕的怀中,令她再次搂抱。
金夕目瞪口呆!
不刻,温媱恢复如初,一把推开金夕,盯着两人口气生硬起来,“等等,你们脸上有记号,以后就是我的人,不准私自离开我,还有,从此以后一同随我寻人!”
“好,我们不会离开你!”冰婉儿道。
金夕莫名其妙,怒向温媱厉声呵斥:
“我不管你是谁,要找谁,想做什么,我们身负大事,马上要修行晋阶,眼下毫无心思陪你逗留!”
他想起御龙九天,想起身存六界的仇人风况,想起李佐与独孤如愿口中的天神之说,无论那一条都比这个疯女子重要。
“我,我陪同你们修行,只要帮我寻到那个人就好。”温媱双手抓住冰婉儿的手,口气立即缓和,甚至带着乞求之音。
冰婉儿立即冲着金夕投出眼色,安慰温媱道,“好,我们一起陪你找,可是,总该有什么意向啊,这天下茫茫人海,怎么去寻?”
温媱和声道:“只有见到那个人,我才知道是谁,才知道要做什么。”
金夕暗暗吁出一口气,好在不是寻他,否则被这个满修的疯女粘上,永远清修不得。
随着凡界不再有人步入传界城,真界修者开始加紧修炼,意图早早登升上一重真界,避开将来低界的人们,所以到处是修行之辈,三人多地走访也没有现合适的修行之所,探听到北域人丁稀少,同时眼下动荡不安,再者两人面部有异,无法赶回柔居,只好远离中原转而北上,意欲在北地开创新的修行之地。
抽得空隙,冰婉儿偷偷将温媱的状况告知金夕,金夕听闻也是大吃一惊。
温媱体脉与正常人无异,可是体内血液却是独特万分,随着时间推移温度便开始下降,一旦抵达低点便开始承受不住。
唯独治疗方法更是简单而独特,只要与金夕拥抱一刻,立即恢复正常温度。
事实如此,温媱乃是文鳐王,常年处于湖波中,如今脱离鱼湖,而且鱼湖中的真气消失,无法再维持正常的血液流转,只有通过与男子的接触,才能激荡起血液的沸腾,以保证生息存在。
他们没有尝试其他男子,故而不知唯有金夕,还是所有男子皆可。
次日,三人抵达北疆。
很快便寻到一处鸓鹊谷,黑黝黝的鹊鸟群外正有一群女子打斗,由此可以看出女子修行艰难,也只好远来北域打丹。
“三位止步!”
一位看上去中年模样的妇人阻住金夕等人,她也已抵达六界满修之境大乘,刻意打量打量温媱纯红色的长,沧桑面庞生出一丝鄙夷,看来是此处的掌门,不容许旁人进入。
冰婉儿礼貌上前,轻声诉道:“这位姑姑,我等也是投奔修行而来,绝不侵扰贵门之事,只要有休闲之时方才寻丹。”
此人是北域一带唯一的门派领,无名无姓,自称北域道姑,不知在此逗留多少年,门下有数千余名女弟子,从无登升七界的意愿,心愿只是帮衬天下修行女子。
她再次打量片刻,冲着冰婉儿淡然一笑,“你可以留在这里,至于另外两人绝然不可,北域不收男弟子,而红女子已经满修,而且……”她终究是瞧出温媱有些不正常,停顿少许又道,“就让他二人离去吧。”
温媱一开始就气呼呼,闻听逐客之词,再有诡秘半语,挺起胸脯喝道:“休想!”
“正是!”金夕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三人早已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