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媱:“此息可使人迷,也可疗治天下痴癫。”
她仍旧引以为荣,对于此种事情,当然不在冰婉儿教导范围内,她作为文鳐王之时,没有人来斗鱼,即使有人被迷,也不会寻她来解除。
躲开便是。
冰婉儿花容变色,顿时明白一切,极度正肃道:“无论任何迷息,吞时受用,避时煎痛,久用之下必将疯瘾成性,时隔渐短,最终人落崩缘无法救赎,自当灰飞烟灭!”
“果然呢,”温媱兴趣大增,“金夕相隔时间果真是越来越短。”
冰婉儿又怒又气,无奈之下只好严令:“日后绝不准你再赐金夕迷息!”
“知道了!”温媱答得异常痛快,随即便萎靡下来,“那,我们怎么办?”她当然关心着下一步的去留。
冰婉儿哭笑不得,口口声声“我们”,好似没有人会驱赶她似的。
“温媱!”
另一侧的木房中传来金夕厉吼。
两人急忙跑进去探查,金夕气喘吁吁坐在木榻上,脸色晦暗冷汗狂滴,他无数次压制体内如饥似渴的冲动,结果无数次被击败,见两人入内,抬手指向温媱:
“快,给我迷息!”
他料想冰婉儿已经洞察秋毫,不过此时已经无法煎熬。
温媱刚要上前,马上又退回,侧手指指冰婉儿,“她不让!”
一副委屈神态。
冰婉儿异常坚决说道:“金夕,万不可再用,否则……”
“闭嘴!”金夕疯子一般狂吼,由于调用破格的行气,他的体脉震荡错乱,穴脉多有受阻,战斗之时飘入的香息失去作用,眼下苦不堪言。
冰婉儿瞧着金夕的嘴唇已被咬出血痕,面部呈出极致的痛楚神态,不禁眼角夺泪,“你,你可是天下最为刚正的男子,为何,为何?”
泣不成声。
无论是谁,只要落入文鳐王善意的气息之中,决不能自拔。
金夕也是人。
他咬牙嘶语:“昔日静光的影子挥之不去,无法修行……快!”他想要接着解释,可是冷汗再一次洗刷惨白的面颊,身体不断颤抖起来。
冰婉儿用力压住心口,克制着如丝抽拉的悲楚,低声对温媱道:“少些许,度过此劫,以后定要控制,逐渐延长时日,减少招法中的气息分量。”
温媱现事情似乎超过预料,忙上前呼出微息,将金夕的狂躁镇压下去。
这一夜,冰婉儿没有离开金夕的房间。
她依靠着金夕,不停地安慰着,劝说着。
渐渐地,金夕也依向冰婉儿,“不知为什么,静光早已离去,可是临别之时那种绝望的眼神和悲楚的挣扎总是浮现眼前,什么也做不得,只要停下来就会出现。”
冰婉儿毫不惊讶,细声道来:“是我们有愧于她,一个女子孤零零独守空虚六十年,就在消失之刻现你,那种渴望可想而知,不过烟云已散,往事已消,你万不能再挂念愁神了。”
金夕言:“我却总觉得不安。人常说轮回有度,就像你我,前世便在一起,今生再次相逢,若是静光再生,会不会在凡界又遭此数?”
冰婉儿不敢过度劝服,无言。
也许,依然如此。
许久,她突然问道:“若是将来我也不能永守于你,绝不准你如此挂怀惦念,要尽早将我忘却,免得如此煎熬。”
“胡说!”金夕从未想过冰婉儿会离开,可是听到此言顿时心乱如麻,尽管她就在怀中,可是一想哪日消失不见,那种恐惧竟然胜过静光往事,不自觉紧紧抱住冰婉儿,唯恐突然消失的样子,“你放心,我会度过眼前劫难。”
“当真?”冰婉儿猛抬头。
金夕只要说出口,就能做到。
他没有回答,低头瞧见冰婉儿淡红双唇中微露洁白牙齿,长长睫毛下闪烁着清澈光泽,即使是仰平而依,胸前依旧高高挺拔着玉峰,一丝荡热燃起。
金夕毫不客气地将嘴贴向冰婉儿,同时手也不本分地神入白衫之中,猛地扣在她的胸前,那种柔软的温热令人灼烧。
冰婉儿刚要躲闪,稍稍停顿之下还是吐出香舌,勾向金夕嘴中。
手动,娇娘呼。
两人动作越纷乱,金夕已经开始宽衣解带。
吱!
房门被毫无征兆的推开,“婉儿!”温媱也是毫不客气闯入金夕房间,充分证明冰婉儿并没有教导她进入男女共处的房间需要敲门。
“啊!”
温媱现两人似在滚动,惊叫出声。
金夕正在兴头,现温媱不轻而入,立即恼羞而怒,“滚出去!”
这次温媱没有逃走,她惊愣地抬起手臂,不偏不倚指向金夕,“你,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