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奇道:“他们的目标不是你……莫非是我?”
陆离咳嗽一声,目光炯炯,看向李秋水眼眸,沉声说道:“自然是你。”
“冲我?”李秋水甚是吃惊,一双妙目圆睁,脸上露出吃惊表情,讶异道:“我是第一次来巴音郭楞,在这里待了不过数天,也从没见过这些匪徒,如何就说他们是冲我而来?而且……你一直问他:‘是不是陈亚东派你来的?’这事却又跟陈亚东有何关系?”心中却想陈亚东乃是官二代,虽然下海经商,却也从小家教甚严,怎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李秋水如此说,陆离一时之间不好解释,当即哑口无言,却在心中暗忖:“且。你是第一次来巴音郭楞,我还是第一次来到你们世界呢。这些匪徒,面具遮脸,你都没把他们面具取下,就说这些匪徒从所未见,也太过武断。”不过他也知即便真的将这些匪徒面具取下,李秋水也未必认识他们,他们不过是陈亚东派来的打手,只要陈亚东的脑子没有坏掉,就不会安排李秋水熟悉之人过来。
想到这里,陆离心中一动,想出一个绝妙主意,当即展颜一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之间,难以解释清楚,不过却不妨事,还有活口在此,有甚么不解之处,正好询问此人。”
陆离俯身蹲下,伸手揭开西装面具男的唐僧面具。陆离预想之中,面具揭开之后,这人应该脸生横肉,有着数道刀疤,这样才符合其刀尖舔血的黑道身份,孰料这人却面容清秀,温雅无害,看上去27到29岁之间年纪。这倒是出乎陆离意料。
西装面具男的面具被揭掉之后,嘴唇紧抿,双目闪现愤怒神色,看向陆离,他这表情,恨不得生啖陆离之肉,倘若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陆离是恶霸坏蛋,正在欺侮于他。
眼见西装面具男如此表情,陆离登时愤怒起来,冷笑道:“你为何这般看我?脸上一副无辜表情,须知,今天可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倘若功夫不济的话,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说到这里,陆离脸上露出温和笑容,提起西装面具男的左手,来回捋动他手指,柔声道:“你我本无仇怨……你今日虽来劫我,却没给我带来伤害,反倒被我打了一顿。此事姑且不论,就算是你伤害到我,细细推究起来,也不怪你。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是要怪罪,也得去找那幕后主使。难不成有人拿刀捅你一刀,不去跟那人算账,却跟刀理论不成?……我来问你,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
面具西装男眼睛一眨,看向陆离,冷哼一声,接着将头使劲扭向一旁,不再去看陆离。
“唉。”陆离幽幽一声长叹,声音伤感道:“我真佩服你,你不肯吐露幕后主使,果是守信之人。”说到这里,他嘴角翘起,低沉道:“我也是守信之人。”当即抓起面具西装男左手拇指,用力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面具西装男的左手拇指被陆离生生扭断,以一个惊人的角度,往后翘起,近乎贴上他手背。
“啊~~~~~~”西装面具男手上传来剧痛,几欲痛彻心腑,初时还欲忍耐,到得后来,再也忍耐不住,嘶吼出声。
西装面具男,脸上表情狰狞,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原本俊美白皙的面庞,变得通红,眼泪与鼻涕直流。
李秋水站在一旁,只是听着西装面具男的哀嚎,看着他脸上痛苦表情,也觉自己手指处隐隐作痛,旋即有些不忍心,劝说陆离道:“陆离,你这未免太过残忍,况且滥用私刑,与法不合,照我看来,这审讯之事,还是交给警察来做吧。”
“警察”是干甚么的?陆离并不知晓,但是推理判断,也知他们类似衙门里的捕快,当即摇头道:“不可。我没有身份证明,若是被警察知晓此事,只怕难以脱身。”
陆离静待西装面具男呻吟声止歇,握住他左手食指,低声问道:“到底谁是幕后指使?”
西装面具男艰难移动眼眸,看向陆离,眼中满含怨毒神色,啐出一口带血唾沫。
“嗯。嘴巴很硬。”说话间,陆离重重扭动西装面具男手指,只听“咔嚓”一声,他的食指也折到手背处。
“啊~~~~疼~~~~~”西装面具男再次哀嚎出声,他表情狰狞,眼泪、鼻涕、口水齐出,身躯剧烈拧动。李秋水站在一旁,心中不忍,侧过脸去,低声说道:“陆离……”想要给那人求情,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出口。她也知道,此刻倘若易地而处,却是他们被人打到在地,接受残忍折磨,对方自然不会心存怜悯,而她身为女子,处境更加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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