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自己,下手忒狠了一点么?”
还没坐下,端木残已经凝着表情,开始同瞳歌说教,“那丫头的右手,骨头在下虽然已经给她接了回去,却几乎不能用了。”
医者父母心,见着伤者惨痛之态,难免唏嘘。
瞳歌挑眉,漠了他一眼,不以为然,“你若是亲眼见着那贱婢,想活剥下人头皮的狰狞架势——彼时你会觉着,卸她一只猪蹄,那都是轻的!”
女子不痛不痒的说话,好像谈论天气好坏一般的云淡风轻,没有丝毫悔意。
端木残叹息,“即便如此,你心里不快活,小惩大诫一番就是了。也不用当真将她整成一废人罢?”
为人奴婢,手不能提,留在王府还有甚意思?
她这般做法,不是摆明了,不预备给那丫头活路么?
“做都做了,你同我说这些,又有甚用?”浪费口水而已。
“……”
……
再有两日,便是与铁匠李约定取拿武器的日子。
摩挲着手里的凤鸣剑,想到还没着落的酬礼,瞳歌有些颓然。
……
近日烦心事甚多,入了夜,燃着灯火,迟迟没有睡意。
看了会书,颇觉无聊。趴在桌子,竹签挑着灯芯,看那火光忽明忽灭的。
突地,窗外一道黑影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