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看看月氏王这狗东西死的时候是什么摸样。”得知自己的大军终于将月氏王的营寨攻下后,头曼轻呼一口气看了看天气已晚索性决定今天就在月氏王的营寨再住上一晚上。至于博拓请求自己回援的事情,明日自己就带着大军回援河套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闪失。
冒顿低调跟在头曼身后步入曾经监禁了自己数年时光的月氏王营寨,看着有些匈奴男子直接迫不及待的满营寨抓女子、抢财物,出生草原的冒顿却并没有对这种情形感到有什么不对,在冒顿的认识中失败者所拥有的女人、财物、牛羊都理所应当被胜利者所支配,这就是大草原上的生存法则。
“见过伟大的头曼单于,见过冒顿太子。”
一路上看到头曼和冒顿的那些匈奴虽然没有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但还是抽空向头曼和冒顿问声好。而头曼好像也并没有在意这些匈奴人的失礼之处,相反还对那些人频频点头,脸上一直洋溢着喜悦的表情。
头曼做为匈奴的单于,今日确实有值得他喜悦的原因。一直在匈奴背后扮演者‘拖后腿’这个可恶角色的月氏部族,经过今天这场数十万规模的骑兵大战之后,在这神圣的大草原上洒下了十数万横七竖八的残破尸体。
虽然匈奴部族也为此付出了七八万伤亡,但是相比起匈奴和月氏各自总体的实力来说,匈奴付出的这点伤亡分摊到各部族中完全算不上什么,而本来就实力不如匈奴的月氏部族在付出十余万惨痛伤亡后,月氏部族的实力已经完全可以用伤筋动骨大损元气这些词语来形容了。甚至因为地形所限制。这些月氏人想要投靠到东胡人的庇护下都根本做不到。等待月氏部族的命运,只有被越发强盛的仇敌——匈奴部族,吞并这些月氏人的牧羊草地生活水源,屠戮或者奴役月氏部族的男子,玩弄和抢夺月氏部族的女人、财物和牛羊!
“前面那个最大的营帐就是月氏王的营帐。”做为一个生活在月氏王营寨数年时光的‘熟路人’。冒顿在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为他的亲生父亲,却也是他现在最想取而代之的男子指引着月氏王王帐的方向。
头曼嘿嘿一笑,却也不说什么。直接顺着冒顿的指引在一众卫士的护卫下大步走向月氏王的王帐。在草原上有一个众口相传的传说,那就是一个部族的头领如果攻占另一个部族的王帐并走进那个王帐,便可以得到昆仑神的祝福和赏赐。
当然。昆仑神的赏赐自然不会在这这个人活着的时候可以领取的到。据那些神秘的巫医和萨满们所说。得到昆仑神赏赐的部落首领在死后可以生前任何想要得到的三件东西!而在草原部族越来越少的今天,头曼却已经攻下了月氏人的王帐,其中意味着什么自然是不必再做多说。
“哈哈哈哈,这难道就是我头曼平生最想杀的月氏王吗?没想到这月氏王死像可真是难看啊,若是换做我头曼的话,至少也要拔出腰刀冲出营帐死在敌人的手上,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窝窝囊囊的死在自己的王帐之中!”头曼丝毫不忌讳拿已死的月氏王来开刷,却不知道站立在头曼身边的冒顿心中是做什么感受。
“咦?刚刚属下走的时候还看到月氏王这老东西身上插着一把月氏弯刀。怎么现在这把弯刀却不在了?”看着月氏王胸口上光有一个鲜血淋淋的血肉窟窿,却没有原本应该存在的弯刀。心中暗呼自己怎么没有想到早点拿一把普通的月氏弯刀插在那个窟窿上做掩饰的同时,做贼心虚的巴罗萨用劣拙的谎言试图掩盖他偷盗月氏王贴身宝刀的行径。
然后此时的冒顿和头曼都没有将心思放在那柄不翼而飞的一柄刀上。而是全部将眼神投到了月氏王尸体的脚下那一行血红的字迹。
‘本王在此用灵魂向昆仑神诅咒匈奴头曼单于和其子冒顿,本王诅咒他们二人终有一日会如本王一般。行走在人生之路的中途惨遭灭顶之灾,死后永世受那绿焰毒火舔舐魂魄,终生不得超生!!’
一阵寒风吹过,刚刚将月氏王脚下,那一行显然使用鲜血书写出来的恶毒诅咒看完的头曼和冒顿两人,再看向月氏王死不瞑目的赤红双眼,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就好像头曼和冒顿两人的灵魂深处在这个时候突然传出一股阴森寒意一样。
“哼!月氏王这该死的老东西,就算死之前也不肯让本单于舒畅!巴罗萨,去找人将这些字迹全部用水擦拭掉,本单于在月氏王这老东西活着的时候就不怕他,绝对不会在他这般窝窝囊囊的死了之后被他吓唬住。本单于就是要人知道,就算月氏王真的将他那肮脏的灵魂丢在昆仑神的脚下,昆仑神也只会庇佑本单于这个胜利者,而不会做出如月氏王所期望的诅咒!!”头曼举起双手向上虚托,好似正在接受他口中昆仑神的赐福一般。
刚刚还想着怎么继续编造谎言蒙骗头曼和冒顿的巴罗萨,得到头曼单于的吩咐后连忙加快脚步躲开这个是非之地,至于清理那些血渍的事情随便找几个人去帮忙就是了,反正巴罗萨已经下定决心自己在这段时间内,还是抱着自己刚刚得到那柄镶嵌了宝石的腰刀躲着头曼单于吧,反正等大家回到河套之后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这柄宝刀拿出来炫耀了。
头曼单于和冒顿一脸晦气的钻出月氏王的王帐后,各自挑了一个营帐作为今晚休息的地方,他们今天晚上都不约而同的决定好好睡上一觉,希望明天的行军之旅能让那晦气的一幕从各自的脑海中清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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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其实就在头曼单于还在月氏王的营寨中呼呼大睡的时候,一支来自中原的黑甲骑兵已经裹挟着这些日子从河套各个匈奴大小部族中掠夺来的马匹。奔驰在通往单于营寨的道路上。
“哼,都给我老实点!刚刚那两个人就是因为说出了与正确道路大相径庭的答案,已经让吕布将军派人拖出去剁成肉泥了!如果你们不想第二天变成草原上那些嗷嗷叫的野狼排除的粪便,最好就不要存着什么小心思。别忘了现在你们可是有百余人在我们手上被分别关押,大多数人都是想要求得一条生路。而你们之中一些人如果还想用虚假消息蒙骗吕布将军的话。一旦对比之后发现所说有误,那就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让你们重新开口说出正确的答案!!”
南宫彦冷着脸指着不远处生生剁成数截后又被马群践踏,最终成为两滩肉泥的‘鸡’。开始对一群被吓的惶恐不安的‘猴子们’说教起来。
自从那日夜里决定大军改变目标,通过对俘虏的审问开始向匈奴单于的老巢进发以来,一路上已经杀死了十余名企图用虚假消息误导吕布的匈奴俘虏。为了能加大对剩余的匈奴俘虏起到震慑作用。吕布每次处决那些企图误导他的匈奴俘虏时。都让他们亲眼看着那些人是如何被残忍的虐杀至死,而这一举动也让这些日子除了遇到几队匈奴游骑之外,再没有撞见大规模的匈奴部族聚集地,吕布麾下的将士们也因此没有再出现大规模减员,成功的保存了部队的实力和战力。
“将军,据那些匈奴俘虏的交代,此处往西北方向再行三十里,就是匈奴单于的老巢所在了。”南宫彦来到正在绘制河套地形图的吕布身边。向吕布禀报了刚刚从那些匈奴俘虏口中得到的最新消息。
“哦?终于到了么?南宫彦,你带上百名斥候先行一步为大军开路,我领大军随后而至。若是发现匈奴单于的老巢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大军到了之后再按计划行事。”吕布将那张刚刚绘制了一半的河套地形图吹干笔墨(蒙恬发明了毛笔哦),给南宫彦下达了新的任务。
“领命!”南宫彦恭恭敬敬的对吕布施了一礼。快步退去后点上百名斥候往西北方向奔驰而去。
“来人,吩咐大军熄灭篝火准备出发。”吕布将那张河套地形图放入衣甲内收藏好后,起身招呼大军开始动身。
吕泽和吕释之将刚刚清洗干净的甲胄拿给吕布,之前因为每次吕布的身先士卒拼杀在最前线,厮杀时匈奴人飞溅而出的血肉碎屑将吕布的大秦将军铠染成了赤红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是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腐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