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小子,你将老子的鞋子都撞掉了,好不去将老子的鞋子捡回来?”老者对张良怒目而视,用粗野的语气对张良喝骂道。
张良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一天被人这般喝骂,但是看到老者苍白的须发,张良便按捺住心中怒火,憋着一口气去桥下将那老者掉落的鞋子捡回来。
哪知道张良虽然将老者的鞋子捡回来了,单那老者却并没有就此放过张良:“鞋子虽然捡回来了,但是却还未回到老子的脚上!混账小子,去将鞋子给老子穿上。”
张良此时第一念头就是冲着那老者脏兮兮的脸庞狠狠砸上一拳头,然后挥一挥衣袖潇洒地离去。但出身名门的张良因为受过的修养教育,还有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后怅然若失的原因,张良还是默默的低下了头将手中的鞋子端端正正的套在老者那臭烘烘的脏脚上。
“哈哈哈哈哈.....”老者起身却也不谢张良半句,只是大笑而去。
“真是一个怪人。”张良摇摇头,继续往下邳城东走去。
谁料想那老者没走出多远,又反身回到张良的身旁笑道:“孺子可教矣!可于五日后清晨在此桥上等我。”言罢这才真的转身离去,只留下更加茫然的张良独自一人留在那里。
张良待老者远去后,这才轻舒一口气。虽然不知道这老者为什么前后态度变化的如此之大,但张良却也只是把这件事当做是自己入下邳后的一件趣事。五日后的桥头之约自己是会来,但是却也没有指望那老者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帮助,这只是纯粹的是不想负了与他人的约定而已,哪怕这个约定只是被动强加在自己身上的。
来到城东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外面,张良轻轻叩了三下门环,然后就静静的呆在门口等候宅院内主人打开宅门。
“吱呀~~”
开门的是一个颌下养着一缕短须的中年男子,待他看清来访者是自己的至交好友张良时,不由小声惊呼道:“好你个张子房,做出那种惊天大事后,竟然还能有本事跑到这里来!来,进到屋里说话。”
张良甚至自己这位出身楚国项氏一族好友的脾性,也不和他客套直接跨入好友项伯的这处宅院:“你躲在这里倒是清静,反倒不如我刺杀始皇帝来的痛快。”
项伯将宅院大门关严实之后,这才激动的拍了拍张良的肩膀大笑道:“我也是刚刚听说,有人在博浪沙行刺了大秦始皇帝的车架,而且听说如果不是始皇帝他那次正好坐了另外一辆车,只怕已经是身死在博浪沙之地的沙丘下了。我略一寻思,那个使大铁锥行刺始皇帝的人,八成就是兄弟你身边的那个吃货郑勇,故此才猜出真正行刺始皇帝的幕后之人定是兄弟你了。”
两人入了屋子后,张良先是洗刷一遍后,这才在与项伯于书房中说话。
“项伯兄长当年也是随项燕将军参加过南楚抗秦之战的,不知对于大秦军中的一个叫做吕布的将军可曾有过什么映像?”张良喝了一口项伯端上来的清茶,试探着向项伯询问起吕布的相关消息。
项伯听到吕布这个名字,眉头不由紧紧皱起,好似吕布这个人是他记忆中十分不愿意回想起的一个名字:“贤弟为何要问起这个该死的家伙?难道贤弟这次行刺秦国始皇帝的时候,遇到了这个该死的家伙?”
张良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傻乎乎的将吕布亲手放过自己这件事告知给项伯听,毕竟听说项伯的父亲项燕将军就是死在那个吕布的手上,自己与项伯关系不错,但是如果项伯知道了自己被杀父仇人吕布亲手释放回来,不管如何两人的友谊也必将会受到这个事情的影响。
项伯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起脑海中最不想回忆的那一幕:“当年我与父亲、兄长一齐率军对抗秦人,而在那一战中秦人将领李信用疑兵之计用部分军队拖住我主力大军,却派遣当时只有十余岁的秦人将领吕布,率领一军绕到我军后路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