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世元年(前二0九)秋,武臣自立为赵王后,纳张耳余谋议,拒绝陈王下达的西进函谷关的军令,而派原上谷卒史韩广率军北攻燕地。
只是张耳、陈余虽然猜破了陈胜为武臣设立的阴谋诡计,但是却没有将自己身边的同僚内心所猜破。当武臣下属韩广带着军队接连攻下几个城池后,心中也开始动起了歪门心思。而正巧燕地的那些旧贵族见楚赵都已自立为王,因此便有人来到韩广身边,劝说韩广也学着陈胜、武臣这两个榜样,也来玩个自为燕王。
韩广先是以自己母亲在赵被武臣作为人质扣押为理由,拒绝了一次这些燕地旧贵族的‘好意”但是燕地旧贵族很快有为韩广具细分析了一下赵、秦、楚三方形势,并以武臣自立为王时陈胜同样将武臣家眷从陈县送到赵地为例子说给韩广听。韩广深以为然,遂自立为燕王,建都于蓟。
原本韩广和那些燕国旧贵族们打着的如意算盘是让张楚和新赵来挡着秦国,然后由那些燕国旧贵族打头阵帮韩广收复燕国全境之后,再观几虎相斗坐收渔翁之利。
但让韩广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派了三千人跟着一些燕国旧贵族前往辽东攻略,却不巧遇到了一伙煞星。三千派去辽东的兵马除了逃回几个骑马的头目之外,其余的人全部被那些身穿秦军甲胄的军士杀的杀俘的俘,竟是全军覆灭的结局!
“什么!三千军士就只有你们这几个逃回来了?不是说辽东只有数百名秦军驻守么,你们三千人就算对付不了这数百名秦军,难道还不能从数百名秦军的手中逃出来?他们生有几只手,一个人能抓的了三个人么?”穿着新制燕王服的韩广将手中酒盏狠狠砸到那几个逃回来的头目身上,这还不解气便直接抽出武器架上的宝剑,一步步逼向这几名逃回来的头目,却是韩广准备用这几个人的鲜血来洗刷自己心头的怒火。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我等所遇之敌实在太多·光是正面所遇秦军就远不止上万,还有数千军士分批在我们撤退的路口设伏,正是如此我们才会全军覆灭,犯下大错啊!!”那几个逃回来的头目一脸委屈·自己带的军士本来就是战力低下的老弱民夫,在对上数量远超自己数倍的秦军伏击,若是这都不败的话自己这些人都可以称得上绝世将才了。
此话一出不仅韩广面现惊色,就连那些自以为对燕地情况知晓一切的燕地旧贵族们,也同样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给本王再说一遍,你们遇到的秦军到底有多少?”韩广额头滑落一滴冷汗,双眼死死盯住那个爆出惊人消息的部下·好似要看穿此人刚刚所说是真还是假。
知道自己暂时逃过一劫的小头目慌忙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说出来:“大王容禀,小人带着三千军士刚刚到达辽东郡城下之时,就被一伙为数过完的精锐秦军部队所拦截。面对如此多的秦军精锐小人自然不敢与之硬撼,慌忙对部下下达撤军之令准备回来将这一消息告知大王。
谁知道在撤退的途中,接连遭到数次秦军精锐骑兵的伏击。众军士或被那些秦军击杀又有部分被生擒俘获,只有小人和其余几个弟兄仗着有马跑得快方才得脱。而若是小人没有看错的话,那些精锐骑军的甲胄样式好似是秦军陷阵死士专用的白绳黑甲胄,而他们所用的旗帜上却并没有‘秦,字大旗·反而只有书着‘吕,字的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