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点发布了,晚了点,对不起!)
霸图脸色铁青,看着撤下来的不足一百人的残兵,将近三百人冲了上去,结果不到半个时辰就只回来了三分之一,山坡上还有退下来是被踩断了腿在哀嚎的伤兵,山坡上的情况霸图已经知道,这样的地形强攻就是添油战术。
不能展开的士兵就根本不能算战力,上去的士兵打不到敌人,只是被对方轻松杀死,后面的兵力上不去,就只有拼消耗,但霸图知道,拼消耗的话,自己也拼不起,死了一百多,伤了几十个,对方的损失简直没有,这种战斗霸图不想拼。
刚才进攻被阻,他手下一个千夫长想带人上去支援,被霸图大骂,没看到三百人都展不开被堵住了?再上去一千人还不是一样的堵在那边,逍遥冲地形太难受了,霸图摸摸下巴,说道:“今日不要攻了,扎营休息,派兵散开找找通道,看有没有能够绕过这里的地方。”
坡下胡人退后扎营,瞒不过在高处的孙牛,罗烈他们都原地坐下,拿出干粮就着水囊中的泉水开始吃东西,整个场面都轻松起来。
刚才一战杀死四个敌人的白麻子站起身来,走到罗烈身边,弯腰一躬说道:“罗爷,我白麻子今日服了你了,卫县城内杀敌都说你如何勇猛,白麻子没瞧见,心里不服,这次随罗爷来阻挡胡人,白麻子没准备活着回去,但现在我有信心了,罗爷带着我们一定能够守住的,你们说是不是?”
左右的兵士齐声吼道:“是。”
白麻子又说:“我们原来老兄弟有一千五百多人,刘大山和我都是和胡人死战过来的,现在在焦校尉手下就剩了三百人,其余的兄弟都战死了,焦校尉现在和罗爷你们在一起了,我白麻子原来还想不通,现在我在这里发个誓,我白贵喜死心跟随罗爷,杀敌不落后不怕死,罗爷让我往东就往东,往西就往西,如果说了不算,万千穿心而死,刘大山,你我生死兄弟,你怎么说?”
刘大山和白麻子都是罗烈现在手下焦霸一系的队正,刘大山就是罗烈动员时候用激将法的那个大汉,此时白麻子一吼,刘大山站了起来,说道:“白麻子,就你呱噪,我跟随罗爷前来就已经下了决心,那里向你一般还要说出来。”
白麻子怒道:“你不说出来?难道我不知道,你兄弟死在河间一战,你肚里就没骂过焦校尉?不然这次你会跟着罗爷来?焦校尉什么都好,武功高也照顾兄弟,但问题是打仗只知道冲锋,四年时间一千五百老兄弟死得只剩了三百,你弟弟也死了,焦校尉能和罗爷比吗?我的两个堂兄都战死,要不是焦霸说在卫县等胡人死战,我早就离开了,这次活着回去我就不打算再呆在焦霸手下了,你怎么说?”
此时罗烈才知道,原来焦霸手下也不是一块铁板,手下士兵居然直呼其名怨气冲天,不过想想也对,焦霸明显是肌肉多过脑浆,不然也不会只剩了三百兵守在卫县等死,这种人只为冲阵猛将还行,领兵却是不够格。
刘大山身形十分魁梧,罗烈看来比哥哥罗勇也差不了多少,今日杀敌最多的不是白麻子,而是刘大山,在他手里杀死了七名鲜卑士兵,战场上杀敌可不是开玩笑,哪怕人放着给你杀,生死搏杀的时候人不会想太多,但不抵抗的敌人给你杀,你杀个两三个手都会软,就是合格的士兵不一定是合格的刽子手一样。
刘大山和白麻子两人都是这样,杀敌不会手软,这种士兵才是真正心如铁石的合格士兵,两人在焦霸麾下都是队正,刘大山听见白麻子的怒吼愣了一会,随后小声说道:“别说那么多了,你是哥你说了算,这次活下来再说后话吧。”
刘大山说完对罗烈一躬身,坐了下去,罗烈笑了,这些士兵军官都是好样的,勇烈强悍不畏死,谁说汉家无烈性?那是后世被儒家学说压制了思想才形成的奴性,现在的汉人不乏勇烈,面对胡人的强势敢于反抗牺牲。
罗烈说道:“刘大山说得对,先活着回去在讨论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给胡人好好的上上课,让胡人知道我们汉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再活着回去,好好的练出精兵来,将所有的胡人赶出中原,让胡人加在我们汉人身上的血债全部偿还,这才不愧来这世上一遭。”
罗烈的话没有慷慨激昂的语气,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说出,语气坚定,但所有人听到了之后只觉得浑身热血上涌,白麻子激动得满脸通红,脸上的麻子似乎都变成了红麻子,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张了张嘴最后憋出一句:“以后白贵喜就是罗爷的人了。”
罗烈听了哭笑不得,你又不是美女,什么我的人了?白麻子一条大汉说这样的话,罗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摆摆手说道:“今日胡人不会进攻了,除了留下守夜的,全部都休息吧,还要挡住胡人五天,不可轻忽,胡人人数太多。”
众人听了就派出轮岗值夜的人,然后就地休息,罗烈将孙牛唤来,说道:“砍的木头如何?”
孙牛说道:“我们只带了五把斧头,砍树不快,到刚才只砍了二十根左右一丈长碗口粗的木头,小七,你拿这木头做什么?”
罗烈说道:“牛哥,你没发现?今日我们两战胡人,损失最大的是长枪,断掉的长枪有三十几条,这样下去守不到三天我们的长枪就全废了,虽说有胡人的长矛可以拿来用用,不过还是跟不上损耗,何况胡人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多,要是胡人组织每次不超过百人的进攻,日夜不停,我们根本来不及收拾坑里尸体和收拾尸体上的长矛,这样要守住就很难了,所以这个原木就是备用的长枪。”
孙牛大奇:“碗口粗的木头怎么当长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