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使者给金使者这么一说,银色的脸庞上泛起一片羞红,嘿嘿一笑,嗫嚅地说不出话來了。
楚天秋知两人斗嘴已惯,无论甚事,都要争个不休,若由他们这般争下去,不知何时是个头,忙即说道:“你二人也不请我入谷,难道一直都要在空中说话,”
金银二使本还要斗嘴,闻言之后,连说该死,忙请楚天秋入谷。
自妖人二死一逃之后,比斗已罢,弥漫满空的妖氛邪雾已然渐渐散去。红日当空,一碧万里,山容如绣,景物越清丽。
楚天秋随同金银二使降落谷底,然后径直走进洞里。
上前楚天秋來谷,并沒有进洞,此次还是第一次进到金银二使的洞里。待进來一看,只见洞里并不宽大,除了两张石床之外,再无别物。
楚天秋见洞里如此简陋,也不由得一怔,问道:“这里便是你二人所居洞府,”
金使者道:“主人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楚天秋点头笑道:“你二人本掌管着世间的金银,身份何等的尊崇,便谷中遍地都是金银,却不料住得竟如此简陋寒酸,实出我意料之外。”
银使者道:“我二人虽是金银精灵所化,又掌管着世间金银财富,但我二人却不能随意使用金银,任意享受,那样更犯天忌。这洞府虽然简陋,能容我二人安身,也甚感知足了。”
楚天秋听完,想起自己在京城时,曾为柳如烟一掷百万金,当是又羞又愧,讪讪地竟不知该说出什么好了。
金银二使也未在意,请楚天秋坐下之后,二人便分侍两旁。
楚天秋愕道:“这里本是你们的家,却怎么不坐,”
金使者道:“我二人既已拜你为主人,我俩甘心为仆,又怎能仆人与主人平起平坐的,这里虽是我俩的家,也同样是主人你的家,你尽管坐着,我们站着听主人的吩咐就是了。”
楚天秋听听对方如此说,可是终觉得浑身不自在,还待歉让,又听银使者说道:“主人毋需再歉让,若无主人,我两人的命怕早在数月前便沒了。今日主人又一次救了我俩,如此大恩大德,我俩便是终身为仆都报答不了,主人若再歉让,便是要折煞我俩了。”
楚天秋无法,只得任之。
金使者笑道:“我二人平时从不近烟火,这里更是寒酸,主人來了,我们竟无以招待,还望主人谅解。”
楚天秋道:“如此说岂不见外,”顿了顿,随又问道:“适才那三个妖人,究竟是何來路,你俩可曾知道,”
金使者正要回答,银使者已然抢先说道:“这三妖人我们还还为是魔教的,可后來渐觉不像,听三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背后当还有一个主人,受其指使,至于其主人是谁,却未曾说出。”
金使者接着说道:“这三妖人虽然來路不明,且在数月前已有端睨,我们便加了防范。那里我二人时常现,在谷外四周常有一些不明妖人的行踪,料想他们可能是觊觎我二人而來,心里又怕又急,想起华山老祖曾说我二人当还有一难未了,便想当应在这些妖人身上。于是从那里起,我二人便将整个谷都封起來,以防妖人乘虚而入。”
“我二人便躲在谷里担心吊胆地过了好几个月,直到数天前,那三个妖人突然出现在谷外,激我二人出斗,我二人激不过,这才出谷与之相斗。不料那三妖人法力甚是厉害,我二人不是其对手,且三人只想逼我二人归降,故也未作全力,故才使我二人支撑到现在。若非主人及时赶來,我二人性命早晚难道保了。”
楚天秋听完,紧皱眉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