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娘猝不及防,吓得肝胆俱裂,暗叫一声“啊呀!”就听耳边响起苏卿一声轻叱,说道:“大胆妖孽,竟敢暗中作祟,找死!”随着话音,便见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如闪电般闪了几闪,便听得一声凄厉怪叫,那血色巨口顿时消失不见,依旧变回原样,化成一幢血色光墙向船头缓缓缓逼来。
这一切倏出意外,变化神速,楚玉娘依自心惊胆战之时,重觉那股巨力又从双臂上传来,心里惊慌,不知如何是好。
忽又听耳边传来苏卿“噗”地一笑,说道:“莫慌,我来助你!”话音未落,楚玉娘忽见胸前出一片祥光,迅速布展开来,形成一张巨大的光网,反将前面那幢血色光墙包裹住,随见四下往里一缩,听得里面传出一连串的爆响过后,祥光连同那蓬血雾一晃消失不见。
船上众人俱都看得目瞪口呆,亲眼目睹楚玉娘挺身而出,先将血雾挡住,然后又出祥光将血雾消灭,又是惊叹,又是骇异。
楚玉娘自见胸前祥光出之后,便如释重负,晃眼间血雾便给祥光消灭,解了众人之厄,心里为之一宽。待她回过身去时,却见大家都用又惊又佩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也甚觉沾沾自喜,但她却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之力绝难办得倒,都是暗中有苏卿相助,才能成功,如此一想,心里反倒坦然了。
楚元抢上两步,到了楚玉娘身前,满脸喜色地道:“你救了大家的命,爹爹在这要谢谢你了!”随即又问道:“你这么高强的法力又是甚时学得?爹爹竟怎不知?”
楚玉娘平时虽然任性刁蛮,但对父母却极为孝顺,此时听楚元问及此,不敢隐瞒,当下便要将夜里苏卿授艺之事说出,忽听耳边苏卿传音道:“这事此时先不要说,待过后再与明说就是了。”
楚玉娘虽有心欲对爹爹明说,可是苏卿却又不许当下说出,心里为难道:“我也并非有意隐瞒爹爹,还是依仙人姊姊所说,事后再向爹爹明言也是一样。”想及此,嘴巴张了张,遂改口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待事后我再与爹爹细说罢。”
楚元听了,也未作他想,知此时擂台上比斗正紧,却不是细说的时候,遂点头道:“也好!过后再说就是了。”随即注目擂台之上。
楚玉娘见爹爹未再追问,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当下也转过身去,却见只这瞬间工夫,此时擂台之上,陈良与丁奔的比斗已然分出胜负。
原来陈良先见血雾给楚玉娘挡住之后,心里稍稍一宽,心想:“玉娘妹子又甚时学得这般高明的法力,我竟也自愧不如,已方船上有她作阵,当可无虑了!”就在这稍一分神的工夫,心头受到剑光的感应,忽地一震,忙即“啊”地一声,再回顾空中剑光,竟给丁奔趁机力,给那青白两个道光华紧紧裹住,眼见便要落败,不由得大惊失色。
若凭法力,陈良本就不如丁奔,就值他分心之际,剑光不免缓了下来,丁奔看出便宜,加紧施为,空中那青白两道光华威力大长,神龙剪尾,顿将剑光裹在中间。
这前后同时生,原本只在瞬息之间,当楚玉娘消灭血雾之后,回顾擂台,恰看到双方胜负已分,陈良落了下风,不禁吓得花容失色。
这时,却见擂台之上风云突变,听得陈良一声大喝,剑光光芒大盛,随之暴长开来,竟达数十上百丈,如经天长虹,顿时冲破青白二色光华的封锁,空中略一盘掣,又化成一片巨大光网,反将青白二色光华裹挟其中。
丁奔先前趁机力,眼看胜局已定,正自心喜,万不料事变突然,形势急转直下,反胜为败,既惊且怒,为挽败局,忙不迭冲着空中那青白二色光华连喷数口血气,仍自无用,随见对方剑光往里回缩,连同里面的二色光华一同缩成亩许大小的一团光球,心知剑光再一回缩,自己必败无疑,而此时空中那二色光华已给剑光隔断,想要收回也都不能,不由得万念俱灰,暗道:“罢了!舍了法宝不要,先保住性命再说。”想及此同,将身一纵,便欲遁回本方船上。
万不料丁奔刚刚飞起空中,竟觉浑身给一股无形的巨力裹住,悬停空中,如被粘住一般,不能再飞,顿时吓得心胆皆裂,嘴里急呼饶命。
陈良早就防到丁奔要逃,但此时剑光仍未将对方那青白二色光华消灭,无睱顾及,眼看对方已然飞起空中,便要逃掉,心里一急,忽觉空中剑光威力大长,猛地往回一收,随着一声爆响,星飞四射,光雨乱测中,那青白二色光华已然剑光绞灭,随之剑光毫不停怠,径直又向身悬空中的丁奔飞去,剑光绕身而过,丁奔只惨呼一声,便即给剑光拦腰斩断,残尸跌落到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