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风身为帝王谷谷主,身分尊崇,又是执掌一方的领,因近年来帝王谷连遭变故,遂渐势微,已觉气恼,更何况今日又日爱女与爱徒结婚吉日,敌人又主动寻上门来,直不把帝王谷放在眼里了,本就憋了一肚的火,后又听年轻人语气狂妄,竟给对方激怒,一时头热,反将之前与楚天秋商讨的对策忘掉了,正要挺身而出,亲自动手,经楚天秋传音提醒,这才强熄怒火,对年轻人说道:“你们无极门数看前就曾犯我帝王谷,却不还是给我们击退,你现在也休要再花言巧语,说甚与帝王谷结盟。今日无论是你无极门,还是魔教,显然都是有备而来,势必要铲除我帝王谷才干休。”
一边说着,一边用眼扫了下聂倩娘一伙,顿了一顿,接着道:“我帝王谷现在虽然逐渐势微,却也绝不是任人宰割的。”
年轻人听完,淡淡一笑,说道:“谷主果然明察秋毫,确将我们此来本意一眼看穿。无极门为了图霸天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凡是敢与无极门作对,阻路的人,我们都要一一铲除。”虽是笑着说出,语气中仍含凛凛杀气。
聂倩娘一伙听年轻人说要“图霸天下,顺昌逆亡”时,有的露出一脸的不屑,有的气愤填膺,有的若非聂倩娘和薛明阳连忙阻止,都要与之动手了。
谷主叶随风先还颇担心对面敌人会联手对付谷王帝,及将他们现在的情形看在眼里后,心里放心大半,暗道:“这无极门乃是近年来迅速崛起的一个邪门外道,虽说现在他们与魔教一样,对付的正教之人,一旦扫清障碍后,与魔教势必会有一战。而魔教自数年前经楚天秋一干正教之士连番打击后,己是元气大伤。若非如此,这无极门也不会崛起的这般迅速。”
年轻人虽也将魔教一伙人的情形看在眼里,但想到现下最紧要的是对付帝王谷,而魔教经之前一场混战后,死伤甚重,不足为患,故也未加理会,仍对着谷主叶随风说道:“既然现在话都己挑明,留给帝王谷的也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归附我无极门,可保你等性命,二是若顽固不化,只有自取灭亡。”
今天本是唐羽与叶青青成婚吉日,无极门和魔教相断寻上门来,一场混战,破坏了整个婚礼,唐羽本就憋着一肚子的闷气,无处泄。虽也亲手杀了几个妖,仍是难以解恨。先因谷主叶随风与对方说话,自己不便插口,只得强自忍耐,待听对方说出两条选择后,终于忍无可忍,往前一步,口里“呔”地一声,喝道:“管你们无极门也好,魔教也罢,敢犯我帝王谷,便是拼着同归于尽,也绝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
随即一晃手里的劫尘剑,又对年轻人说道:“你真得好大的口气,我倒要领教领教你有甚能耐。”说着,便要上前动手。
楚天秋忽伸手将他位,摇头示意,让他毋要轻举妄动。唐羽此时已然气晕了头,加之谷主和楚天秋商议对策时都是说得传音,他也没有听到。此时见楚天秋将自己拉住,不仅不明其用意,反而怪他不该拦着自己,一下将他手甩脱,正要对其作,猛瞥眼看到谷主叶随正隐含怒意地瞪着自己,心里一怔,才觉自己太过冒失,忙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就势退了回去。
叶青青本与唐羽存着同样的心思,先见他挺身而出,心里正喜,也要着随后应合,不料先给楚天秋拉下,后又给父亲以目阻住,情知必有深意,遂也暂息了前念。当唐羽退回后,兀自忿忿不休,她却暗下对他好一番劝解。
谷主夫人与谷主心意相通,更是深知谷主脾性,见他今天如此隐忍,便知必有用意,故一直在旁一言不,袖手静观。
而疯道人和樊初阳也早要跃跃欲动,只因身为客人,总不能喧宾夺主,故一直在旁伺机忍等。先见唐羽挺身而出时,两人均以为时机己到,也准备动手了,却不料唐羽又给拦了回去,两人也只得无奈地权且继续忍等。
这时,谷主叶随风对年轻人说道:“你刚才所说我们只有两条路可选择,却也不尽然。当会还有第三条路可走。”
年轻人听了一怔,问道:“哪里还会第三条路?”
谷主叶随风呵呵一笑,说道:“今日你无极门和魔教趁我谷王帝办喜事时,同时来犯,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若是你们其中一方来犯,或许我还真得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可是现在事逼如此,说不得我只好走这第三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