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暗自咂舌,拱手道:“解学士果然是大才,有如亲眼所见,方某佩服。”
解缙看着墙壁,幽幽的道:“既然老夫在你家,可是太孙殿下的吩咐吗?”
这老头居然还有傲气啊!
方醒收起了笑容,淡淡的道:“本人大明兴和伯方醒,正是本人现了纪纲的谋划,然后和太子、太孙殿下一起策划了今日的一场好戏,不然解学士此刻应该已经被上报病逝了。”
解缙缓缓的看了方醒一眼,勉勉强强的拱手道:“那老夫就多谢伯爷的救命之恩了。”
这老头还真是……
面对这样的解缙,方醒也只能是苦笑着说道:“解学士就安心在方家休养吧,等病好了,殿下那边想必会有安排。”
说完方醒看到解缙依然在面壁,心中一怒,转身就走。
“照顾好学士,有何要求都给予满足。”
小刀也听到了刚才的话,所以冲里面的解缙哼了一声,然后就不情愿的去打水给他洗漱。
“这个老东西,怪不得一直都没人喜欢!”
方醒气呼呼的进了内院,看到大黄垂下长长的脖子,正冲着自己而来,就喝道:“再敢啄一下,晚上就吃烧鹅!”
大黄大概是想到了上次啄了方醒几下的惨痛后果,所以停顿了一下后,在冲到方醒的身前时,猛的一个转弯,朝着铃铛那边去了。
铃铛在自己的窝里探出个脑袋来,不屑的冲着大黄呲牙,示意别来我的地盘,赶紧滚蛋。
大黄当然不敢惹铃铛,于是只得再次转了个弯,悻悻的去找小白。
“好铃铛!”
方醒赞了一句,心情莫名其妙的就变好了,哼着歌进了内室。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锦衣卫的大堂里,纪纲咬牙切齿的低声恨道,那双眼睛几乎都眯的只剩下了一条线。
王谦面无表情的站在下方,郁郁的道:“大人,咱们在诏狱中办事,为何会被那方醒和太孙侦知?”
是啊!
纪纲是气急了,所以没有去思索其中的差错,闻言他抬起头来,那双眼睛射出令人心寒的光芒来。
“去查!凡是那天在场的都查清楚!”
王谦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匆匆的出去了。
“大人,怎么查?”
沈阳有些庆幸自己当时没有机会掺和此事,所以他就装作一脸沉痛的问道。
王谦在锦衣卫中也有些心腹,沈阳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压低声音道:“不好查,得罪人!”
沈阳了然的叹道:“大人,此事难道就不能交给庄大人来办吗?”
王谦冷笑道:“纪大人这是不相信庄敬呢,所以这几日就放了他的假,可内里如何,谁清楚?”
带你去干后患无穷的事,这究竟是拿你当心腹看呢?还是……
走到大院中,王谦点点头,沈阳马上就召集了今天在衙门的人。
王谦看着这些人,淡淡的道:“今日我锦衣卫中有些事情泄露,大人震怒,所以,今日跟着去了诏狱的出来吧。”
看着磨磨蹭蹭出来的那十多人,王谦笑了笑:“今日在诏狱时,有过单独走动的人出来!”
锦衣卫在这种事情上当然不会含糊,也没人敢隐瞒,所以话音一落,就出来了两人。
王谦一脸遗憾的道:“说吧,当时你们去哪了?”
没多久,大院里就传来了打板子的声音。
纪纲听着这个声音,眼神茫然的看着虚空,脸色百变,最后以一声喃喃自语终结……
“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