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白蔡蔡就被周老师叫醒。
“阿妈,这么早?”白蔡蔡嘀咕着,揉着发涩的眼睛,昨晚她又看石匠师傅的日记看的老晚,最近,她专门研究石匠师傅笔记本里关于五行玉符的内容,五行玉符的原图已经在很久很久以前失传了。
但不管是福运玉符还是康寿玉符,姻缘玉符,其实都五行玉符衍化而成的,也就是说,其实每一种玉符里面都包含着五行玉符,于是白蔡蔡就异想天开的想着,是不是能从这些玉符里面把五行玉符提炼出来,当然这难度相当的大,不过,难度大不怕,白蔡蔡有的是慢慢琢磨。
只是,这兴趣一来,白蔡蔡又开始变成夜猫子,为这不知被周老师教训了多少回,可她总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有时实在被周老师叨唠烦了,她干脆打着小手电在被窝里琢磨。
于是,早上,自然睡不醒了。这会儿正迷迷糊糊的。
“上梁可是大事,今天全村的人都会来庆贺或帮工,咱们也要早点去帮忙照应,快起来了。”周老师突的一下就掀了白蔡蔡的薄被。
虽是六月初,但这时候的天气早晚仍有些凉的。
沁冷的空气让白蔡蔡一下子醒神了,打了两个喷嚏,带着鼻音道阿妈,我约了同学八点在车站见的,我有两个同学要跟我一起去家里看上梁。”
“八点?那来得及,十点钟就是上梁的吉时,咱们不能赶着点到吧,要不,你打个给你同学,约她们早点。”周老师皱着眉头。
“杨华倩可以打跟她讲,可另外一个同学家里有没有我都不,也不知她家住哪里,告诉她啊。”白蔡蔡嘀咕着又道那干脆,阿妈阿爸带着毛毛先去,我邀了同学再一起。”
白学峰和白学朝头天就已经去了五峰村。
周老师想了想,都约好了自然不能不顾,只得依着蔡蔡那你路上点,还有出门的时候要锁好门,再跟隔壁的刘大妈说一声,让她代为照看着。”
自从上回小囡囡事件后,刘大妈跟白家关系好着呢,平日的常常端个饭碗到白家聊天八卦的,两家的关系倒是越处越近了。
“阿妈放心,我,平日有时去看爷爷奶奶,还不都是我带着毛毛,这么点路,我熟着,现在又是直通车。你放心吧。”白蔡蔡拍着胸脯道。
之后,周老师的白爸就带着毛毛先走了,白蔡蔡滚回被窝里,睡了个回笼睡,一睁眼天已大亮,不由的一骨碌起来,看了看,已经七点半了,赶紧着穿衣洗脸,反正她是短头发,随便扒两下,连镜子都不照就锁了门,又跟隔壁的刘大妈打了声招呼,就急急忙忙的往汽转站赶,虽是急急忙忙,但步子仍是不紧不慢的悠闲。
这是跟徐师公学的,几年下来,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很快到了车站。
远远的就看车站门口,杨华倩和程英一人各站在一个门柱子边上,跟门神似的,两人也不。
杨华倩早习惯了白蔡蔡不紧不慢的悠闲,所以,等的时候,就一直靠的柱子,看似无聊的站着,实则却是在练习家里的武术心法,可以说等人练功两不误。
见到蔡蔡,才慢悠悠的收功,不过,一边的程英早等急了,这会儿脸色十分的难看,瞪了蔡蔡一眼道真慢。”
白蔡蔡朝她晃了晃电子表谁说慢来着,刚刚好。”
程英撇撇嘴,一扭身,先进站上了去五峰村的车,自从水牛岭建了省道,又弄了开发区,这从县里到五峰村就方便多了,不象以前,还要在宝岭镇那边转。
“这人性子,真别扭。”杨华倩道,从她转到蔡蔡班,跟其他同学关系都好,唯独程英,总是相看两相厌,有人天生一见投缘,也有人天生就不对盘。据徐师公说,这其实于命相也有关系,但蔡蔡的研究远还没有到那个深度。
白蔡蔡同杨华倩也跟在程英背后上了车,白蔡蔡看杨华倩上车的时候,那裤脚包着鼓鼓的,定然又是沙袋。
找个位置坐下道,出来玩还绑着沙袋啊?”白蔡蔡道。
“那当然。”杨华倩抬着下巴道,习武之道,那是一刻也不能松懈的。
“有病。”一边的程英嗤着声道。
“程英,你早上没刷牙吧……”杨华倩脆声道,一,满车的人都朝程英看,弄得程英一阵子脸红你别胡说,你才早上没刷牙呢。”说着,程英气的转脸对着车窗外。
“刷了呀,那嘴这么臭?”杨华倩压低声音嘀咕着,只是这姐儿坏的很,那音量又悄悄是程英能听到的,杨华倩有侠气,但性子也辣的很,谁要惹了她,一张毒嘴也绝对够让人喝一壶的。
“下车,我一个人去。”程英气的脸发白。站起来喊。
前面司机听到下车声,就真的停了车,白蔡蔡哪里真敢让程英一个人去,五峰村虽然不大,但那里现在到处都是工地,进村的路也乱糟糟的,不熟的人还真容易迷了,在白蔡蔡眼里,程英倒底也不过是个丫头片子,即然她答应带程英去找方晓北,那断没有中途抛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