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正要上前见礼,许褚喝道:“左右,把张秀给我拿了!”
几名曹军正要上前,曹铄喊道:“等一下!”
被吓了一跳的张秀连忙躲到曹铄身后,低着头不敢去看许褚。
“仲康兄怎么了?”曹铄说道:“张将军特意前来投诚,为什么要拿他?”
“曹公军令,还请公子不要拦阻。”许褚说道:“此人反复无常,在宛城先是投了曹公后又反叛,曹公怎能容他。”
“张将军当初做的确实欠妥,不是也有原因吗?”曹铄说道:“仲康兄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让我带张将军先去见父亲。如果父亲到时还要杀他,我亲自监斩,怎样?”
“公子,你这不是让我为难?”许褚有些为难的说道。
“仲康兄只管放心!”曹铄咧嘴一笑,拍了下他的胳膊说道:“任何事都有我担着,父亲怎么可能怪罪你?”
“我还是不敢擅作主张。”许褚说道:“公子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禀报了曹公,看他愿不愿听再说。”
“都到了家门口,难不成还不给我进门?”曹铄说道:“我们在前院等着总是可以。”
“请公子进宅!”许褚拱手说道:“稍后我就回来!”
“有劳仲康兄!”曹铄拱手回礼。
许褚离去,曹铄对张秀和贾诩说道:“两位请随我在前院等候。”
“我给公子带来为难了。”进了曹家正门,张秀向曹铄行了个大礼。
“我答应过将军,怎能言而无信?”曹铄说道:“虽然我会极力为将军求情,然而父亲怎样决断,还是在他。”
“公子以为我见曹公,该怎样才好?”张秀问道。
曹铄向两侧的花圃看了看,吩咐卫士:“找些藤条过来。”
他让卫士去找藤条,贾诩微微一笑,张秀一脸茫然却没敢多问。
几个卫士跑到一旁的花圃找藤条去了。
邓展、祝奥站在曹铄身边,不时指点一下卫士,告诉他们哪里的藤条长些。
“稍后要委屈张将军了。”曹铄说道:“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今有张秀背荆求死,即便父亲真的杀了将军,至少也能留下一段佳话。”
张秀苦着脸没有吭声。
贾诩却说道:“如此一来,即使曹公有心要杀,怕是也下不去手。将军还不快些谢过公子活命之恩?”
从来对贾诩都是言听计从,他这么一说,张秀顿时明白过来。
抱起双拳,张秀单腿屈膝就要跪下。
曹铄连忙把他扶起,小声说道:“将军千万别这样,万一传到父亲耳朵里,原本不该死的,也会被杀。”
张秀愕然,没再跪下去小声说了句:“公子活命之恩我记下了,将来但凡有机会,必定报答!”
“一般人不敢欠我人情。”曹铄笑着说道:“我讨起人情,代价可是很高的。”
“公子放心。”张秀说道:“从今往后,我的就是公子的,公子的还是公子的。”
“将军果然是个实诚人。”曹铄笑着说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拒绝,就这么定了!”
张秀心底愕然。
换个别人,他这么说最起码会客套两句,曹铄却连说句漂亮话都懒得,直接给应了下来。
以后不想时时被他敲诈,恐怕是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