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曹无赖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左右。昨晚曹无赖被打的鼻青脸肿,惨叫连连。听见外面有敲门的声音,曹无赖从院墙上探出脑袋看了我一阵,这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方才开口道:“你,你是何人?”
“呃。。。”我皱了皱眉,伸手反指着自己,“无赖兄,我,我是欧阳棉花啊,怎么,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嗯。。。”曹无赖点了点头,又仔细瞄了我几眼,说道:“不错,听声,还蛮像的。”
我往前走了几步,低声道:“无赖兄,你看看,我不就是欧阳棉花吗?你不认识我了吗?”
曹无赖伸手将自己的眼皮扩了扩,“哦,是嘛?还真是,棉花对不起啊,为兄受了些小伤,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
我心知他昨晚在王允府上,被家丁、护院暴打了一顿,也觉得他活该,打死了才好。但我脸上却做出一副急切的模样,疑惑道:“喔?是谁,是谁竟有这胆子,敢对我无赖兄动手,无赖兄,你告诉我,是谁打了你,我帮你去把他们打成猪头。”
此时的曹无赖笑了。他顶着一对熊猫眼,脸肿了,嘴也肿了,鼻尖还挂着血丝。他朝我笑笑,趴在院儿墙上,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兄弟,你爷们儿!够义气!不过,哥这是家庭暴力。”
我呆了呆,张大嘴巴,一副惊讶的模样,“啥,啥,啥,家庭暴力?”
“嘿嘿。”曹无赖幸福的干笑了两声,摸着他那猪脸说:“没事儿,昨晚去了妻子娘家,被她家里人给打的。”
“呃。。。”我张了张嘴巴,没说话。
这尼玛到底是有多喜欢貂蝉,人家貂蝉对他可一点儿都没意思,他居然还好意思说。。。
“嘿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怎么不进来呢?棉花兄弟,你还是先进来吧,啊。”
“哎,好。”我笑着应了一声。趁他转身下院墙去开门的时候,我瞪了他几眼,心里骂道:尼玛,明明就是你自个儿趴院墙上,跟我聊起来的,反倒说我不想进去,你大爷,你是菊花痒吗?
你可知道我胆小如鼠,这光天化日的,在外面每多呆一秒都让我怕的要死。
真是满园秋色关不住,一个猪头出墙来。
开门进去之后,曹无赖左右望了望,将门关上。我很好奇,我问他:“无赖兄,你看的清楚吗?”
曹无赖摇了摇头,“看不清楚,很模糊,不过为兄已经习惯了。”
不知为何,在他说出“为兄”二字的时候,我安静的看了看他的猪头,心想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呢,去他娘的,谁跟他是兄弟。
我们聊了一阵,时间已是中午。曹无赖提着菜篮子,到后院儿的菜地里去取蔬菜。没一会儿他又提着菜篮子回来了。
我往菜篮子里瞄了几眼,空无一物。正要开口说话时,被曹无赖抢先了。
只听他说道:“棉花兄弟,你今儿个中午准备吃些什么呢?番茄炒蛋?红烧土豆?还是鱼香茄子?”
听着,我心里有些发虚。我那九千九百九十万两的银票,今天早上已经被貂蝉那贪财小娘们儿,以交换定情信物的名义给拿了去。就因为这事儿,直到现在,我都还很郁闷,感觉就像娶老婆,买套房,房产证上还只能写老婆和她妈的名字。
老婆的也就算了,可她妈的为什么也要写上去呢?她们是不是算计好了的。。。
总之,我心里就这感觉,乱七八糟。
而且,那兑开的十万两也消耗殆尽,现在我身上也就只有一千多两的银票,这里消费那么高,要是不省着吃,那可就。。。
“呵呵,呵呵呵。”我抬头朝曹无赖笑了笑,谦虚的问道:“无赖兄啊,这,这你说的这些,它们都是怎么,怎么卖的呢?”
说完,我伸出右手,让拇指和食指摩擦了一阵。
“啧,这个嘛?”曹无赖咂了咂嘴,伸手摸了摸脑门儿,“算了,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儿上,为兄就给你便宜点儿吧。”
说完,他抬头望着天,嘴里默念了一阵。
“这样吧,番茄炒蛋算你250两一份,红烧土豆算你800两一份,鱼香茄子嘛,400两一份。。。”
听他说完,我伸手,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这,无赖兄,你这儿就没有那种便宜的泡菜什么的吗?”
“喔!”被我这么一提醒,曹无赖仿佛恍然大悟,猛的一拍我肩膀说:“还有,多亏你提醒我,加一份拍黄瓜,一份150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