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马车,车内奢华瑰丽自不必说,长亭却是安然随意的态度,并没有因车内的奢侈华丽而有丝毫被震撼住的表情,只是垂眸一声不吭的坐在他对面。
马车缓缓开动,长亭正等着他主动问,可肖寒却趁着马车启动她还没来及坐稳的情形下,扬手将她整个人带到了他身边坐下。
他的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是早有预谋似的,等的就是她上车。
砰然撞进一个健硕有力的怀抱,长亭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她是不是上了贼船了?原本在书院的时候,他就没少趁机占他的便宜,现在是在这狭窄逼仄的马车内,他想做点什么,还不是为所欲为?
如此想着,一时,竟是忘了反抗。
看着某个小女人低下头皱起眉头一脸深沉的思考表情,肖寒一贯不起涟漪的面庞也不由被她表情融化,暖暖笑意流淌开来。
旋即执起她葱白揉夷,放在自己掌心轻轻揉搓着,他掌心薄薄的茧子磨蹭着她细腻温暖的手心,激起蓦然酥颤的感觉。
察觉到长亭揉夷的僵硬,继而又将她掌心贴在自己一边面颊上,寒瞳微微眯起,似是分外享受她掌心的轻柔温暖。
“以后除了我的马车,不要轻易上其他人的马车了,知道吗?”
他话有所指,点的自然是她与尽余欢那一出。只是,他每说一个字,身体都愈靠近长亭一分,语气却是暧昧的轻柔一分,他身上不再有象征身份地位的龙涎香气味,而是提神醒脑的清淡薄荷香气,让长亭瞬间清醒。
她身子后退,紧紧贴合在马车一侧,“肖五爷如此说,好像你的马车就多么安全似的!我怎么觉得你的马车更像是贼船呢!”
肖寒清冽寒瞳闪烁一下,手指依旧轻柔捏着她掌心,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细滑如丝绸一般,比女子的手指还要赏心悦目,这双手仿佛会说话,抬起落下,都是万千风华。
“那我这个贼船能否招到像你这种女贼呢?或者,你可以说我这里是软玉温香地儿,那么你这玉体是否愿意横陈于此?”
这浪荡不羁的情话,明明该是粗鄙不堪的,可由肖寒口中说出,却是透着说不尽的优雅从容,高贵不凡。仿佛他这张嘴说出什么话来,都是尊贵无比的。
“肖五爷堂堂墨阁阁主,想要什么样的玉体没有?没事盯着我作何?你是喜欢横陈还是竖陈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长亭此话一出,突然觉自己是不是被肖寒带着跑偏了?
肖寒很满意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听的话,遂心情甚好的点点头,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绝世五官,优雅与枭野并存。
“我只是询问你一下罢了,何曾说过你一定要奉献你的身体来着?”
长亭瞪眼无语,论起厚颜无耻,她还不到肖寒的地步。
肖寒看着她明明瞪眼生气,却又不甘不屑的表情,心下更加轻松,旋即俯身朝她压下。既然她那么喜欢贴在车壁上,他成全她就是了。
随着他身体前倾,长亭彻底被他和马车车壁挤在了当中,他唇瓣落下,反复轻咬,却都是同一个位置,似是执着的只认这一个地方,直咬的那一处红唇泛起红肿嫣然。既然她的玉体不愿意横陈于此,那就先尝一尝她嘴唇的味道。
长亭上一世与北天齐亲吻时,那是在漫天飞舞着绯色花瓣的桃树下,北天齐的吻技不知是经历了多少琼玉楼姑娘们的调教,而肖寒……堂堂墨阁阁主,竟丝毫技巧都没有,这让长亭有些不可思议!
因着思绪回到了上一世,长亭竟是忘了阻止他,任由他的吻反反复复一直在她粉嫩唇瓣上轻咬留痕。
最后还是肖寒突然松开她身体,像是突然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又像是不确定他会做出如此举动,他只是拿起她的手,放在他掌心,再次开口,气息却是说不出的凌乱粗重。
“将军府的事,幕后还有看不到的黑手在,这些日子,除非必要,决不能离开书院半步。”
说着,他如同变戏法似的,将一个巴掌大小的褐色锦盒放在长亭手中。
前一刻还跟她讨论玉体横陈竖沉,对她又亲又抱,这会竟是跳跃到了将军府的事情上,就好像刚才亲她抱她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肖五爷似的!长亭都要怀疑刚才究竟是不是她主动亲了他!而非肖寒轻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