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话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个回事?别说的不前不后,不清不楚的!”钱碧瑶虽是臣服于男人的身体,却更看重她自己的利益。
男人冷笑一声,道,“之前,若不是我一直暗中跟着方掌柜,觉他被带到了琼玉楼,继而暗中准备伺机行动,也不会现郦长亭也去了琼玉楼,这一次,虽说杀了方掌柜,但我总觉得背后还有人在帮着郦长亭!琼玉楼内现在面上是伍紫璃说了算,所以能在琼玉楼掌控方掌柜的人,非伍紫璃莫属!你是不知道伍紫璃背地后的手段!连他都跟郦长亭有关联的话,你就真的要小心了!!”
男人的话让钱碧瑶大惊失色,“之前多次引那小贱人去琼玉楼,目的就是为了让外面的人都当她下贱浪荡,可谁知,她竟是搭上了伍紫璃?不行!我得尽快解决了她!不能再留她性命了!!”
钱碧瑶如今每每提到长亭的名字,就恨得咬牙切齿。
“现在这节骨眼上,你还敢对她下手?我看你真是愚蠢的无可救药了!现在是郦师惠和阳夕山公然帮她,你若轻举妄动,她正好在郦师惠面前有话说了!她还正愁方掌柜一死,就没有证人了呢,你倒是愿意自己送上门去!!”
钱碧瑶被男人如此说,虽是心慌,却更是不忿,“你是不知道,这个小贱人自从那天从琼玉楼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尤其那双眼睛,看着就让人冷寒,我如何还能留她?”
“杀了她是自然的!留下那个小贱人将来只会碍我们的大事!不过,不能在你亲自出手了,说到底你是在明处,你的一举一动,那小贱人也容易掌握,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对她好一点,也好做给郦家其他人看着,至于对付那小贱人,就交给我了!!”
男人信誓旦旦的神情,让钱碧瑶心下宽慰不少。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与那个郦震西一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距!将此事交给你,我自是一万个放心,不过……你可不能轻饶了那小贱人,我定要将过去十几年,因着凌籽冉而遭受的不公和非议全都在那小贱人身上讨回来!额定要看着她比凌籽冉下场还要凄惨数倍!!”
“这是自然,为了我们的泰北,我也不会放过那小贱人!”
“今晚你可以多留一会了……郦震西去了兰姨娘那儿……我们……”
阴毒的轨迹伴随着男人女人偷情的声音,靡靡蔓延开来。
为了泰北,她足足等了近二十年,原以为很快就会除掉郦长亭,谁知那小贱人竟是如此好运!未来的每一日,她定当盯紧了那小贱人,绝不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
……
凌家书院,肖寒听了隐卫汇报,神色自始至终冷凝如霜。
那隐卫咬着牙跪在地上,额头冷汗淋淋。
偌大的墨阁石风堂竟是连杀了怡心书馆方掌柜的凶手都揪不出来,不用五爷开口,他们自己也会滚去领罚。
“姓方的一死,钱碧瑶这几日老实的有些过了,如果你们还说他的死跟钱碧瑶无关,我是不是考虑换掉整个石风堂的隐卫了?”
肖寒的话,令石风堂堂主周身一震,噤若寒蝉一般。
“是,五爷。属下这就再去调查。”石风堂堂主正欲离开,却被肖寒抬手留住,
“将钱碧瑶过去认识的每个人都仔细调查一番,哪怕是死了的,不见着尸体也要调查清楚。”肖寒深邃瞳仁,此刻迸射而出的是执着沉冷的气场,只要有他在的一天,不管是在书院还是外面,都会保护郦长亭的安危不受威胁。
待石风堂堂主离去,一身素净白衣的长亭抱着古琴走了进来。
“阁主,到时间学琴了。”她安然出声,似乎外面那些波谲云诡都与她完全无关。任由别人在外面闹翻了天,她自是安然的留在书院每日练习,从不间断。
瞧着她手指已经因练琴而磨起了血泡,他不由自主的就想上前细细查看她手指的伤情。
“怎不戴着拨片练习?难道就如此皮糙肉厚?”他揶揄的话,带着莫名的疼惜。
长亭收回手,无所谓道,“不经历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这是阁主说的,我自是不敢忘记。”
肖寒了然,淡淡道,“所以过去几天,你是故意沉默以对,就是为了在一番寒彻骨之后,以红梅绽放之姿态迎接你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