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岁的大男人就如十岁般的孩子,换着茶盏玩。
许若水则拉过胡婆子的手,本想一起坐于床榻边,胡婆子不敢托大了,只在一边垂手而立,哎,她应该是这府里唯一对晚秋敬重的人吧。
“妈妈,晚秋有幸能嫁给大少爷,免了风餐露宿,避了随人打骂,有了暖床热饭的日子,可谓是很大的福气了,只是前夜里去阎王门前走了一遭,喝下了那孟婆汤,忘记了很多俗尘往事,妈妈可否提点一二?”当许若谁要成为晚秋之时,便下定决心,从长计议,回来了便要站稳脚跟,为自己,为晚秋,活要活得明白,死也要死的瞑目。
“大少奶奶,”胡妈妈跪了下来,止不住老泪纵横,这么多年了,大少奶奶总算有了些醒悟了,虽然险些没了性命,总比那样迷迷糊糊地被人牵着走强,“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您好好地,大少爷才会好好的。”
听这口气,孟天博在胡婆子心目中的地位非常地重,许若水见她这般护住,心中有些许敬佩,见这凝香堂,名字虽雅,可装饰家居无一不同下人房差不多,雷同于自己之前生病时住的小院。
“妈妈,眼看着屋里也就你这般真心对待大少爷,难能可贵,我自是和大少爷一样待你,”许若水扶起胡妈妈,“我想知道大少爷这病到底是怎么来的?”
说起孟天博这痴傻的病,以前没有关系便不问,现在知晓了,就要一一查了清楚了。
“大少爷八岁那年,去老爷的书房玩,奴婢一个没有看牢,大少爷就从花园里的假山上掉了下来,摔得是头破血流,不省人事,回想起来,奴婢到现在都还很自责,姨夫人当年离开的时候,就将大少爷托付给了我,奴婢生死都为了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