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老板不在。”
“那好,我只有等老板回来了再取了。”
董茜失望地离开了眼镜店。她坐在黄包车里回忆着自己从旅店出来后所做的一切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思来想去唯一让她拿不准的是眼镜店里的伙计。董茜回到了旅店还再想这个问题呢!
今天,董茜光顾的几个店铺都遭了殃,特别是光明眼镜店特务们冲进了光明眼镜店不由分说,将店里的伙计绑起来,把店搜个遍,那里有的东西被砸了个稀巴烂。
郭少锋拽着伙计的衣领问:“你们店里几个人?”
“就我和老板两个人。”伙计慌张地回答。
郭少峰用枪顶着伙计的脑门问:“你的老板到那去了?”
“他没跟我说去哪里。”伙计摆着手说。
郭少峰把枪往枪套里一插说,“把人带走!”
郭少峰向许青洋汇报说:“董茜在那里配眼镜确有其事已查到底单了。”
光明眼镜店联络点遭到了敌人的破坏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牛家英的耳朵里。这让他很吃惊又让他太难以置信了,是董茜带人去抓的?
这怎么可能啊!董茜是一个参加革命多年久经考验的同志,怎么会叛变了呢?他不信,但事实面前他又不得不信。
之后,上级给他了明确指示:情况不明,不下结论。暗中保护和营救的任务不变,为避免发生意外,地下组织暂停和她的联系。
城外,树林有些变黄,秋风也有些凉。叶片在悄悄下落寻找着自己归去的地方。突然,林子里传来一声枪响,一只大雁从天上落到草地上。
一个骑马的人走了过去,将其拾起来。他把大雁拎起来翻来覆去地看,没有发现丁点的伤。
他远远地喊道:“司令的枪法真神了,大雁那里都没有伤到。”喊话的人是来给司令送信的胡大为。
听了胡大为的喊话,一个卫兵不解地问杨开欣说:“参座,这是怎么一回事?”
牛家英没有正面回答说:“我倒想起了一个成语。”
孙百川接过去说:“不会是惊弓之鸟吧?”
“是的,请司令给你们讲一讲这其中的道理吧!”杨开欣把话题推给了孙百川,于是,孙百川就讲开了这个成语的意思和打下大雁之间的关系及其中的道理。而牛家英迎着胡大为走过去。
牛家英问胡大为:“你来这里干什么?”
“借给司令送份电报,特来向你请示董茜的叛变已成事实,一有机会是否将其干掉呢?”
“不行!现在就下这样的结论为时过早。这里边很有可能是敌人耍的花招。继续营救,人救出来了一切就会清楚了的。”
“知道了。”
牛家英把大雁接过去走近孙百川交给了他的卫兵并对他们说:“成语好懂,本事难学啊,看看吧!”
士兵们接过大雁传看着,都不住地点头赞许。
孙百川心里痛快极了,自己的枪法自己明白也就一般,只因听了杨开欣的话才朝大雁胡乱开了一枪,这枪响雁落成全了自己的神话。他把猎枪往卫兵那里一扔,接过胡大为递过来的电报看了看。
孙百川看过后顺手就把电报交给杨开欣,很生气地说:“完了,这简直就是些惊弓之鸟嘛!”
牛家英看了电报心里很高兴想:惊弓之鸟好啊,这更有利于我的策反工作!
董茜返回旅店后,静静地想,还是觉得光明眼镜店换了伙计的事让他不安。
她按着自己的胸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但愿不会有事。”
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在想着‘老猫’同志是否安全的事。她后悔自己不该出去,焦虑不安让她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于是,她用了一整夜才想出了一个金蟾脱壳的计划来。
第二天,董茜寻机光顾了别的房间,拿走了一套男人的衣服。她换上了男装大摇大摆地走出旅店坐上了黄包车。旅店门外的两个便衣见了她没有理会仍在闲聊。
突然,有人从旅店里跑了出来喊:“不好了人不见了。”
“刚才出去的那个,在那里?快追!”其中一个家伙率先坐上黄包车追赶董茜去了。
董茜发现有人在追她,她对车夫说:“车夫你甩掉后面的那辆黄包车,我给你加钱。”
“好来!”
拉董茜的黄包车夫放弃了走大路钻进了胡同。这时,有一辆黄包车靠过来。
那位车夫对董茜说:“同志,前面拐弯处有一辆黄包车在等你,他会送你去安全的地方的。我掩护你!”
董茜听了半信半疑她没吭声。
后来,董茜乘坐的黄包车来到胡同的交叉口,董茜还是下了这辆黄包车上了另一辆等在那里的黄包车。原来的那辆黄包车继续在往前跑着,吸引了后边的那辆追过来的黄包车。
那跟踪人坐在黄包车上催促车夫:“快,快!别让他溜掉,跟丢了我要你的命。”
车夫拼命地追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虽然不远,可追起来很难的。坐黄包车的跟踪人急眼了又喊又开枪。前面的黄包车停下来了,跟踪人跑过去一看不是自己追的那个人。
那便衣冲了过去拽住拉黄包车的人说:“车上原来的人呢?”
黄包车夫说:“先生搞错了,我的车一直就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