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各旅团的联系还没有中断,就是东面中断了十分钟的电话线也被及时地接上了。
等日本军队的炮弹在头上飞舞的时候,孙武一面看,一面笑:“我入他爹!算你狠,我看你就能一直打下去,只要你不停,老子就认输!”
确实,要是日本的炮弹一直不停打一天,平壤真的完了。
平壤的街道,已经是处处废墟,许多被击中的房屋,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惊慌失措的韩国老百姓在四处奔波。哭爹喊娘的,也有人找谁救火,还有人站着傻看。
炮轰忽然停止了。
中国军队从乌黑地云雾里终于看见了阳光,不仅将身上的泥土抖掉,慢慢地,三五成群地在阵地上钻了出来。
一名士兵摇晃着脑袋,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怀疑地向着四周张望:“啊,啊啊?”
他的耳朵被震聋了。
还有一名士兵一摸就哭了:“我的枪!我的机枪完了!”
他负责的机枪,已经被炸散了架,四处散步着,难以撮合到一起了。
还有阵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都是中国军队自己的。有的还完整,有的已经支离破碎,还有的士兵伤重未死透,在那儿沉闷地喘息或者微微地喘息。
许多战友已死的士兵悲伤地哭了起来。
当然,被灾难祸害的中国官兵,在短暂的迟疑和恢复以后,就迅速地恢复了阵地。
“快看,日本人来了!”
“天呐,这么多的日本兵。,”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韩国人?”
“你傻呀,那衣裳,那话音,”
“哈,这么多日本人来了呀,老子可以报仇啦,。”
“对,老子可以立功受奖了!”
“准备打,”
“打这些狗入的!”
从平壤城东南部和东北两个高地上,从坑道了爬出来的中国步兵狂喜地发现,敌人的步兵和骑兵冲上来了,还有,敌人往平壤的东门一带蜂拥而去。
“这不是寻死吗?”
“是啊,这么多,随便咱开一枪就能穿透好几个哩。”
“先用狙击枪!”
中国士兵早早地开始了还击,在八百余米的位置上就开始狙击日军,几乎是弹无虚发,随便一枪都能打死个把日本兵,因为,他们实在太多了,太拥挤了,哪里还能分清地面呀?简直是一大半片浅黄颜色的幕布那么席卷而下!
日本军队全面攻击,尤其是东门的精锐主力部队最为骁勇精悍。大约两千名日军以飞快的速度,就扑向一座山头,迅速地逼近山顶。五千余名日军则象钱塘江潮水一样,象鲇鱼台风携带的雨水一样,横扫平壤城东。
城东南部的高地,东北的高地,城市的东正面,都能感受到了日本军队那腾腾的杀气,那铺天盖地的气势,胆小怕事的中国某些士兵,再也禁不住双腿的颤抖。
孙武来到了指挥部外面的高台上,那里是他观察和指挥的重点,于是,他观察多了许多的现象,并且,得到了许多战场指挥官的通报。
敌人是全面进攻,数目之巨,前所未闻。
“来得好!”他脸上的沮丧和霉晦之气,已经一扫而光:“总算日本人有良心,给了老子一个报答的机会!”
中国军队从打击之中,迅速地恢复了建制,技能,神经中枢向四面八方的部队据点传达着指挥的信息。
中国军队的所有武器都动员起来,就连韩国的许多丧失了家园的老百姓,也都嚷嚷着要新军发给武器,去报复日本鸟人,最终,拗不过他们,有五百多名韩国老百姓,赤手空拳上了战场。
中国军队的大炮开始调整,转动,破损的大炮被扔到了一边,能够转动的大炮在士兵的熟练操纵下,象一条条毒蛇,将毒芯对准了目标,准备喷射。
“看起来,日本人的指挥还有问题!还是不够勇敢,如果将炮击和步兵的进攻结合起来就好了!”这是孙武的评价。
实际上,要不是有良好的工事系统,中国军队头上挨的这一二十五分钟炸弹,也许早就把全军报销得差不多了。
日军元帅大山岩的战术指挥还是挺能耐的。
日军很快就进入了炮弹的轰击范围,那么多的部队,随便轰一炮都是多么地爽啊。
“开炮!开炮!开炮!”孙武军长忍不住要亲自指挥了。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把冲锋枪,头上戴着钢盔,神气活现,身后的卫队也都凶相毕露,一脸杀气,离开了指挥部,他带领卫队营向东面冲击,反正,敌人的重点进攻意图已经判断清楚,就是东面,平壤城的生死存亡,就看东面了。
在指挥部留下了三个参谋和六个通讯兵接线员,孙武就算对指挥有了交代,亲自上了战场,现在,他先来到炮兵的东部分阵地上。亲自指挥。
炮兵果断地轰击了。
猛烈的炮火和很男人的震颤动作,让孙武非常兴奋,他堂堂一个军长,居然嘴里哇啦哇啦地呼喊。象一个孩子。
中国炮兵的打击,在日本人的考虑之列,所以,日本军队尽管立刻就遭到重大的伤亡,还是不顾一切地加快了速度,顿时,那片黄颜色的幕布,更加疯狂地向前扑去。
八十门大炮的轰击,绝对不是小数目和小问题,日本士兵被成片地炸飞,那一块黄颜色的幕布,也被敲打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