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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军到得渡头,旁边人群纷纷畏惧闪避。一挥手中大枪,那将军爆喝一声,高声道:“众位乡亲,某家凌振,乃是大晋保义军骑兵都头,奉节度使大人军令,限尔等尽早各返家园。我大晋兵强马壮,虽一时暂败,却仍能打退契丹狗,切莫误听谣传,误了性命。若有不从者,节度使大人令,可斩之,以儆效尤。还不快给某家速速退回!”
听到他言,众人先是噤若寒蝉,令那都头颇为自傲。接着人群却像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有人叫道:“凌将军,俺们只是去洛阳做生意,并非逃难,不算违令吧?”
也有人叫:“连威名素著的大将军杜重威,都投了契丹,谁还能抵挡契丹大军?俺们逃亡他地,又有何错?”
一时之间,群潮汹涌,以那都头大嗓门,也无法噤声。
“列阵!若有敢违令者,斩!河中诸船,除符氏商船和刘氏商船,其余一律上岸!”凌振都头见无法制止众人,索性让手下骑士,排开阵型,拦在渡头边。
众骑士杀气腾腾的举着手中长矛或者长刀,指着众人。
康龙站在一边,冷眼看那些骑士。那些骑士令行禁止,队形整齐,气势沉凝如山,大有门道。
想不到即将被灭的大晋,一队小小骑兵,就有这等声威。为何大晋会败亡的这般快呢?
河中几艘插着黄色符字大旗大船,其中一艘中,从船舱步出一人。身穿朱红长袍,腰系玉带,头戴四方冠,手中折扇轻摇,悠然的打量岸上情形。那人面皮白净,长须垂胸,风度不凡。在那人身后,紧接着步出四名护卫,面无表情,立在他身后。
纷纷叫嚷的人群,挤出几辆大车,康龙看去,竟是王老财赶到。
那都头凌振,突然目射奇光,看往王老财车上。接着面色一喜,似想到什么龌龊事,嘿嘿轻笑几声。众人不明所以,也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原来王老财车上有个美人,此刻面色抑郁,楚楚动人。
王老财不明所以,挤到前面,派家仆向旁边的人打听。
人群中有一身穿蓝色绸衫微胖男子,行到凌振马前,冲他一礼,陪着笑脸道:“凌都头,小人是洛水镇人氏,要往太原府省亲。小人的亲戚是太原府河东军校尉赵方赵校尉,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这时间眼看过午,若再耽搁,恐怕错过了跟赵校尉约定的时间。”
那微胖男子说着,示意身后家仆奉上一个沉甸甸包袱,“还请凌都头通融一二,小小山货,不成敬意。”
凌振用枪一挑那包袱,枪尖一沉,手上加力,不动深色的把包袱挑往一名军士。那军士提着包袱,摸索一番,点点头。
凌振面色和缓,道:“既然是去省亲,又是官属,也罢,放行。”军士让开一条通道,那微胖男子千恩万谢,对众军士团团抱拳,小心翼翼的穿行枪林刀海,带着家眷上到一条乌蓬小船上。
那乌蓬小船显然是他早备下,船桨摇动,沿洛水而下。
被阻挡在骑士阵前的众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片刻,又有不少人有样学样,纷纷奉上不菲过路程仪,通过骑士阵,上到不同船上。
康龙暗暗冷笑,难怪大晋败亡的如此快。如此军队,不上前线抵挡契丹兵,却再次趁机大肆敛财,不亡才怪。
事不关己,康龙也懒得计较,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挤在人群中,寻个空档,低头混入其中一个家仆队里,穿过骑士阵,到得渡头旁。正待跳上一条船,却被那船主人发觉,呼喝家仆,拦住他。
人声喧哗,引得后方军士注意,其中一名军士,提着长刀,打马来到近前,冲他喝道:“兀那贱民,赶紧回去!否则让你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