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龙丝毫不理会符昭寿等人的嘲讽,自顾自漫步,来到听月亭横栏边,抬头仰望明月,品一口美酒,左手抬起过头,似掬天上明月,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玉涵烟和符昭寿两人同时啊的一声惊呼出声。都没想到,康龙竟能吟出如此意境深远的词句,符汀羽和杨氏同时对望一眼,震惊起来,符彦卿和符昭信则大喜过望,暗赞没看错人。
却听康龙继续吟道:“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他的声音低沉,情感真挚,只把这首北宋大家苏东坡的名词《水调歌头》感情演绎的淋漓尽致,配合着放荡不羁,豪迈洒脱的气度,当真震惊四座!
当他最后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吟出以后,玉涵烟震惊迷醉的双目凝视康龙,毫不掩藏内心的感情。
她一向自负才情,也是整个洛阳公认的才女,却从未听过如此豪迈大气,而又令人荡气回肠的词句。
符汀羽更是不堪,她在洛阳也是出了名的才女,兼且平素自负文武双全,丝毫不把洛阳的才子才女们放在眼里,今日听闻康龙这首《水调歌头》词,只觉得以前所听所闻的诗句词句,根本无法比拟!
“好!好!好!康兄之才,小弟自知难及万一,敬服不已!我符昭愿甘拜下风,从此在康兄面前,再不敢谈什么诗词。小弟为先前的不敬,向你赔罪!”符昭愿连赞三声好,大声说道,说完,连干三杯,然后扔掉玉杯,哈哈大笑,神情说不出的畅快洒脱。
符昭寿和武郓两人,虽然不懂什么诗词,但也能从康龙刚才的吟诵中,品味到一种豪迈洒脱的气概,悻悻的不知该如何说辞。
符彦卿拍击双掌,赞道:“贤侄文武全才,难得难得!”
康龙暗叫一声惭愧,嘿嘿,但愿别把后世苏大家气吐了血。他把碗中之酒一饮而尽,一抹嘴唇,洒脱一笑道:“嘿嘿,献丑献丑,小子胸无点墨,教大家见笑了!”
符昭愿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臂,赞道:“康兄,若你胸无点墨,那小弟我岂不是连牙牙学语的孩童都不如?若是康兄不弃,不知以后能不能指点小弟一番?”
他语气殷切,双目更是紧张盯住康龙,真怕他不应。就连他颇为喜欢欣赏的玉涵烟,正火辣辣的望着康龙,也不在意,可见这小子平时多么着迷于吟诗作赋。
玉涵烟盈盈步至康龙身前,福了一福,由衷叹息道:“康公子这首词想象奇拔lang漫,笔势矫健回折,形象洒脱生动,既隽永有味启人心智,又充满对人宇宙、自然、人生的思考,奴家深深叹服!不知公子可肯移驾奴家的涵烟小筑,让奴家恭聆教诲?”
说罢,玉涵烟妙目脉脉望着康龙,那意思在明显不过,在这良宵佳夜,这一向自负才情的清倌人已经被康龙这首词打动,不惜自荐枕席,也要邀请康龙去她的香闺涵烟小筑。
符昭寿大为不忿,面露怨毒之色。武郓也是一脸的妒火,狠狠瞪了康龙一眼,若有所思的看向玉涵烟。
符昭愿先是一怔,旋即释然,苦笑着摇头道:“康兄得美人青睐,还不答应更待何时?”看来此人对诗词的迷恋,要大过对美女的诱惑。康龙不禁对他大起好感。
符汀羽却一脸煞气的瞪着康龙,只要他一点头,说不定这小妞便要发作。
玉涵烟毫不顾忌的邀请,让各人神色不同,他自己虽然双眼贼兮兮在玉涵烟那亵衣中露出的深深白嫩沟壑逡巡,面上却装作老僧入定模样,言不由衷的道:“小姐谬赞了,鄙人乃粗人一个,偶尔yin首湿还行,tiantian雌也可,但也仅此而已,嘿嘿,小姐好意心领,鄙人就不夺人所爱啦!”说着,还拿眼瞧了符昭愿一眼。
卧槽,这小子满口lang语,在座却无一人明白,还当他虚怀若谷,不为美**惑呢,哪知他那弯弯绕的心思。
符汀羽面色一喜,白了康龙一眼,那意思分明就是“算你小子识相”。杨氏对他越发满意,不仅文武全才,更能不为美色所动,是个不错的女婿。